与此同时,感应到有外人闯入的观主,随手就施出一道攻击力极强的法术,云双二人瞬间收回自己的分神,任那人傀在其攻击中化作烟尘。
施出法术的同时,才发现闯入内室的不是他的弟子,而是那两名面带惊恐的女子,观主有些懊恼,但也只能眼睁睁的任其被击中。
他曾见过偷窥过自己侍奉的仙主身边偶尔会出现的女仙,那种异常优雅从容,不染尘埃的纯粹气质,令他向往不已。
前几天按惯例巡逻自己的领域时,无意间发现两名女子虽然相貌普通,身上却有类似的气质,让他立刻传达出让人将那两名女子敬献上去的指令。
看到两名女子不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带到他面前,而是昏迷的状态被献祭上来,他就知道这两名女子应该是拒绝了他手下的招揽,才会被以这种强制方式送过来。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下手,这两人就被他自己无意间给打死了,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糟糕,可他身处内室中,正在试图勾连他的仙主,没空去清查那两名女子为何会突然闯入的问题。
“竟是通天阁的景虚仙君!怎么会是景虚仙君呢?他出身自仙界大族景氏,怎么可能会与这些邪修有勾连呢?”
二人离开那座仙观后,凤铃就迫不及待的表达她心中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可那神像与牌位,无一不在告诉她,任她再怎么不敢相信,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在仙界名声不小,颇受推崇的景虚仙君,竟然与邪修有关。
“景虚仙君?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人心难测,欲壑难平,在这世间,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凤铃有种偶像幻灭的垂头丧气感,无精打采的回道。
“那景虚仙君是我们都认识的景丰道友的曾叔祖,在仙界与与千华师叔的名声不相上下,甚至因为他性格好,不仅向来交游广阔,还不吝提携与他投缘的后辈,单论声望,比千华师叔更盛几分,所以我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位前程光明的正道仙人,为何要自甘坠落为邪修!”
云双拍拍她,安抚道,“依我看,这种情况应该不是个例,这么一位修为只在中高级水平的修炼者,就能供奉一位仙君,那些占据大城,甚至是一国范围的高阶修炼者,供奉的是什么样的仙界大人物,你应该从现在起,就做好心理准备。”
凤铃瞪大双眼道,“你是说,有……”
看她那幅更觉难以置信的样子,云双忍不住想扶额。
“你不用这种反应吧,我们之所以会流落到这里,正是因为有那种最高层次的大人物出手的事,你不会至今都没想到吧?”
“那种大人物为什么要捉走我们这些低阶仙人这说不通啊,云双,你是不是误会了,而且,若是那等大人物出手,控制住我们的那件宝物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毁掉呢?”
“那你为什么就不想想,在丹道大会那等场合,众目睽睽之下,若不是那等大人物出手,谁敢打这个主意呢?至于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位也是邪修,因为你那千华师叔当初可能是在查邪修之事,才会没空陪你,查的动静有些太大,那位才会试图拿我们做人质!”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六七十年,但是,对于她去凌虚宫住了两个月,千华仙君却整日里忙得不见人影,一点都没空陪她的事,让凤铃至今还耿耿于怀,此刻听云双提起,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听说,你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云双随口回道,“因为他们凌虚宫出了个邪修的消息,就是我通知千华仙君的,那个邪修也被我人证俱在,抓了个正着,只是我当时也没有想到,问题竟然那么严重,竟然有那等人物不惜铤而走险,现在才发现,事情竟然还格外复杂,牵扯到的大人物也更多!”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为什么不顺手将这座道观直接给毁呢?他们都是邪修,哪怕我们是上界仙人,清剿这些邪修,也不用担心会沾因果!”
云双则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道,“因为我们不能现在就打草惊蛇,而是要继续潜伏下去,不仅要逐一清查与此界有勾连的邪仙,还要设法打破这方世界的枷锁!”
“更何况,你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吗?那观主不仅周身没有邪修特有的血煞气息,包括在施那等邪术时,都透着股诡异,所以,在没弄清楚这里的关键时,我们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凤铃仔细回想一番后,才回道,“听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刚见到那观主时,第一印象竟然认为他慈眉善目的,应该是个好人,还想着是不是你的判断有误呢现在再想想,才发现这事的确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