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市警察总局,一位身着警服的男人接连打开两道大铁门。
“计少爷,请跟我这边来,这层关押的都是那天抓的不法分子,回收入库的武器都在大厅箱子装着,您慢慢看。”
监狱内部的空间布局简单而严酷,长长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牢房,门扉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闷和潮湿,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
微弱的光线透过锈迹斑斑的铁窗,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少年循着房间上的号码,不疾不徐的迈步往深处走去,在最后一扇水泥墙前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朝着略微透光的小窗子瞥了一眼。
一名男子被粗糙的铁链紧紧绑着,双手被束缚在背后,手腕上被磨出了深深的血痕。
“左炎?米国排行首位的顶尖狙击手,没想到我们老大快一步定位你们的位置,是左寒宸还是顾谦辰?”
少年的声音传入,牢里男人不屑地朝角落呸了一口,“呵!两个杂碎也配在我面前提名。”
杂碎?
“难不成还真是顾国行那老东西,手伸的还挺长,凌江国可不比你们米国,在这里无视法律就是找死。”
顾国行三字入耳,铁链在冷硬的墙壁上发出微弱的撞击声。
“法律?等大人评选上总统的那一日,你们这些蝼蚁才是找死!”
“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番,你就好好待在里面度过你的下半辈子吧。”
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左炎紧闭双眼,牙尖咬碎缝合在上颚处的粉末。突然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任务失败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只有死路一条。
计星晨刚清点完箱子,一个警员脚步匆乱的走过来附在耳边说了什么,英俊的脸僵了僵,情绪瞬间变得激动。
“你说什么?!他自杀了,该死!”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开口,“你叫几个人把这些箱子全部送到富双大厦,通知局长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好。”警员抹掉额头冒出的冷汗,转身就上楼往局长办公室走。
计星晨走出警局,坐在主驾驶座位上,眼眸划过复杂的神色,还是拨通了电话。
“老大,东西都送回去了,但是人自杀了,不就多说了几句话,谁知道他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该死!”
“意料之中。”对方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那些东西我看了,撑死勉强够A级货,子弹上都带了麻药,看样子不像是来杀人,反倒像是…”
“抓人。”
“对!老大,明天我得回学校了,这些事暂时交给钧谦哥吧,不然我家那老不死的又得天天啰嗦了。”
“嗯。”
顾九笙挂断电话,指针已指向下午五点一刻,勾起桌上的钥匙,开车去接还在学校上课的少女。
今晚的夜色似被一大块墨黑的幕布笼罩着,乌云翻滚,劲风猛烈地摇晃着树木。霎时飞沙走石,伴随着簌簌的响声,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
吃完晚饭的少女躺在沙发上,浑身松软,努努嘴不由嘟囔,“哎呀,下雨好无聊,睡也睡不着,还不能出去逛逛。”
顾九笙从客厅书架抽出一个封装精美的棋盘,走到一旁靠椅上坐下,“下棋么?”
目光转向放在桌上的黑白棋子,她有些犹豫的开口:“呃…我不会围棋,五子棋倒是可以。”
“那就五子棋。”
身旁的男人带着细微的雪松香味往她这边靠近,放下如玉般白色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