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二房的事,那自然要二房人都在才行。
这个时辰顾建业还未去布庄那边,而顾思远则正好在院子里打拳。
收到下人的的传唤,当即便收拾收拾去正堂了。
而顾知忆闲不住,在竹苑帮着杏云做活计。
原本顾竹安是又寻了个丫鬟到竹苑同杏云一起打理竹苑的。
但杏云那几日郁郁寡欢的,看她的眼神也十分的不舍。
后来她才知道,杏云是以为她嫌弃她年纪大了,所以才找个丫鬟来接手她的事。
当时只觉着哭笑不得,不得不把那丫鬟又调走。
顾知忆在曾家忙活惯了也闲不住,竹苑的活计也不多,便由着她了。
听说顾竹安差人来寻她,立马便往正堂去。
看见站在正堂里的人时,一张脸吓得惨白。
曾朝铭也看到了她,笑眯眯的朝她走过去。
却见她一步又一步的往后退,与赶来的顾建业二人撞上了。
顾建业连忙伸手扶住她,见她脸色不对关怀的问道:“知忆,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抬眼看了曾朝铭一眼。
顾知忆见到他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略带哽咽的唤道,“三哥,四哥…”
然后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曾朝铭见此,表面毫无波澜,心底却把顾知忆骂了个狗血淋头。
坐在上首位置的顾竹安见人都到齐了,这才出声,“行了,别哭了,都过来坐下吧。”
他们坐下后,顾竹安的目光落在有些局促不安的曾朝铭身上。
“你可知你曾家与我顾家已有十余年没有来往过,正好今日你来了,那我便问一问了,不知是何原因呢?”
语罢她也不着急,静静等待他编出一个借口。
而顾建业等人此时也静静地看着他。
曾朝铭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片刻后结结巴巴道:“我,我想着知忆与我成婚时岳父岳母不同意,可能也不太想见到我,所以便没上门招人嫌。”
“况且,况且我的家境本就比不上知忆,怕被人说闲话,说我上门打秋风……”
说完,他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有些不安的模样。
顾知忆闻言,嘴角扯了扯,现在才发现,原来曾经同她相爱的人,本就是个伪君子。
瞧这假话说的,把自己刨除的一干二净,把这其中的原由全部推给了她爹娘。
她悔的同时,更恨自己眼瞎。
顾竹安手指敲击着右手边的桌面,眼睛微眯。
“是吗,可是你说的怎么同我知道的好像不太一样?”
她这句话让曾朝铭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总感觉她好像已经知道了…
而顾竹安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落在有些呆滞的顾知忆身上。
“听说你纳了个平妻?用我顾家的银子?”
此话一出,曾朝铭脸色苍来,猛地转头恶狠狠的瞪着顾知忆。
“啪!”
顾思远闻言,端在手里的茶盏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