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不少,因为村里的接受能力有限,一家人被迫分开。
周婆子跟她的父亲去了北区,沈权则来到了这里。
沈权长相帅气,身上的气质又有别于村里的庄稼汉,虽然是“黑五类”的身份,依旧吸引了不少适婚少女的目光。
这里面就包括阿秀。
阿秀的爹不光是村长还是孙家庄的族长,在孙家庄族长的地位很高,只要是他说的话就没有不听的。
孙家庄的人团结,自然对阿秀照顾沈权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沈权却完全没有在此地结婚生子的打算,他的心时刻都在焦灼着。
他无比渴望得到他母亲、父亲等亲人的消息,根本无心于情情爱爱。
阿秀的一往情深,沈权明里暗里拒绝了不少次,最后就差躲着她走了。
“当年阿权摔下悬崖后并没有死,死的是另一个无父无母的知青…”
“阿权失忆了…”
阿秀惊恐的闭上嘴巴,但是这完全就是徒劳。
她的嘴巴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等他醒来的时候我便谎称是他的妻子,他信了…”
“于是我父亲就把那个知青的尸体交给了沈家叫来收尸的人,让阿权以那个人的身份活下去…”
“当年阿权一直呆在牛棚没怎么出去过,村子里人见过他的也不多。”
“那个知青也是性格孤僻了,除了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
“两人换了身份倒也没人发现…”
“再加上我爹在村里的威信,根本就不会有人深究这件事…”
“我们也就这样过了下去…”
阿秀说完对上沈权复杂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完了。
她跟沈权的婚姻完蛋了!
“呜呜…”
阿秀身子一软,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做了十几年的梦就这么醒了…
“你混蛋!”
周婆子脸都气哆嗦了,“你知道权儿的爹和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权儿的死讯传来不久,他爷爷受不住直接去了…”
周婆子浑浊的双眼不住的滚落着豆大的泪水。
“他爹一天之内死了两个至亲,一时想不开上吊了…”
“你竟然因为这样的理由瞒了权儿十几年,让我们母子生别!”
周婆子的手指哆哆嗦嗦的,目光愤恨的盯着阿秀,“你混蛋啊…”
阿秀双膝一软,目光呆滞的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