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沈钰的面色肃了起来,“本尊在佛塔救人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一桩异事,为首的魔修舍弃了佛塔中的所有魔修,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将月令门一位弟子带走,此前囿于静音寺之忧,无暇他顾,如今诸位都在,正好趁此时机将此事的因由弄清楚。”
他看向林惊澜,“你去将你师弟带过来。”
“是,宗主。”
半刻钟后,林惊澜携着温浮步入了殿内。
温浮双手交叠,躬身行礼,“温浮拜见宗主。”
“嗯,”沈钰应了一声,问道:“你可知魔修掳你的目的何在?”
“弟子知道一些,”温浮睫羽微垂,神色恭敬,在来的路上他便猜到了沈钰召自己过来的原因,几经思量,还是决定据实以告,在大乘期的修士面前说谎,太容易被发现破绽。
沈钰道:“是何原因?”
“应该是……”温浮说到这里的时候,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想要截取弟子的气运。”
沈钰思及陆稚对于温浮的执着,眸中划过一丝不解,若是想要截取气运,修真界不乏惊才绝艳之辈,哪个身上的气运都不会太低,为何独独认定了温浮,“将你被魔修掳走之后的事说一遍。”
温浮这次没有立时应下,他张了张口,道:“弟子可否先问一个问题?”
“你说。”
温浮看向不远处的重尧,“师尊当真会为弟子重塑丹田吗?”
重尧闻及此言,眉梢微压,“你觉得本君会言而无信?”
“弟子不敢,”温浮轻声道:“弟子只是想为自己求一个安心。”
段壑不愿再为他绸缪,温颂又是个变数,若他做的那些事被揭出,他没有信心让一个与他没有多少师徒之谊的重尧置门规于不顾。
他自然知晓当众问出这话会招致重尧的恶感,但如今别无他法。
重尧轻哂,“且说就是,本君自认为不是什么反复之人。”
温浮给自己求得了一个保证,心下松了松,他接着道:“弟子被魔修掳去之后,并未被关入佛塔,而是被带到了一个灵力极为浓郁之地,我原想一探究竟,却不知被何物挡住了神识,后来,一位女子将弟子的气运截走,似是毁去了什么东西。”
沈钰闻言,眉峰动了动,他想起自己见到温浮之后,心中升起的莫名预感,如玉的面容带上了两分急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温浮想了想,道:“约摸三月之前。”
云忱上尊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三月之前,不就是大雪刚落的那段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