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个拿着来贵家写的信,不敢怠慢小跑着到了李家庄,砸开李先生的门。
李先生一家刚睡下,李王氏听到叫门声,起来点上灯开门见是他们三兄弟,忙让进屋里,李先生也起来了,三兄弟简约地说了一下情况。
李先生说:“我认识的人是不少,教了一辈子书,学生也不少,但没听说有干这个的,我尽力给你们打听吧!能否给你们帮上忙那就看造化了,柱他娘你到前院去叫一下柱儿”。
柱儿早已娶妻生子。住在李先生的南面。
李王氏到前院叫开儿子的门,把柱儿叫来,李先生吩咐:“柱儿你先到咱庄里几个和咱不错的人家去打听打听,也到我教过的学生们家里去问问,看看有没有眉目”柱儿按爹说的挨家砸了一遍门,并让他们也帮着去打听打听,折腾了一夜,打听到李先生的一个叫高学武的学生参加了“黄门道”而且还干了师爷。柱儿回家同爹说了,又急急忙忙的跑到高家庄找到高学武家,托高学武的大哥务心找到高学武。
高学武的哥哥带着柱儿来到一个小破院里,此时天已亮了,卫兵让他们在门口等着,其中一个到东厢房里叫出了高学武。
高学武出来,寒暄几句把他们让进了东厢房里,一行人落坐后,柱儿把情况简略的一说,高学武笑着函喧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没想到昨天绑来的肉票竟是李老师的亲家母,不过我还得同我们大爷商量商量”
师爷走进聚义庭:所谓的“聚义厅”就是这家破旧四合院的正房,进屋到东面土炕前叫醒了大头目,两人商量一番,出来在西厢房见了柱儿说:“柱儿兄弟我们大爷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那五百大洋了,但那10担白面主家必须得给,我们这二十来个兄弟也得吃饭不是”
“行我做主答应,不过你得保证人质的安全”
“柱儿兄弟 这个你放心保证毫发不伤”。
柱儿又到柴房里见了白娘子娘仨,安慰了一番然后回了家。
于是全家人加上亲戚邻里帮忙,忙了一天一夜,磨好10担白面换回了白娘子娘仨。
这件事发生后一家大小尽量少出门,为了防患于未然,还买了几支洋枪,并挖了一条可以通到庄外的地道。
第十章(1)(2)
第十章
(1)
岁月无情加上生活的艰难,三十四岁的来贵家眼角额头已有不少深深浅浅的邹纹,两鬓边也有了白发,而二十四岁的来贵却是风华正茂,虽然个头矮了点,但是浓眉大眼五观清秀,特别是那张脸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虽称不上貌比潘安,但也确实不丑,和来贵家站在一起已明显地看出来不般配。
整日介忙忙碌碌的来贵家倒是没觉出这些变化,只是觉得丈夫有点怪怪的。
夏天的一个晚上,来贵家收拾完厨房,回到自己屋里见丈夫和孩子们都不在家,就认为他们出去凉快去了也没在意,点上灯纳了一会子鞋底,想起厨房里的柴活不多了就出了门,走到东屋柴房门口时听到里面好象有人说话,“谁黑景半夜的到柴房里去说话?”这引起来贵家的好奇心,随即趴到门缝上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来贵哥,你想要个儿啊还是要个闺女?”又听到丈夫来贵的声音:“好妹妹,只要是你生的,我啥都稀罕”来贵家如五雷轰顶,一脚踹开柴房的门,月光照进柴房里只见丈夫来贵坐在柴草上而多姑坐在来贵的腿上,来贵的一只手还放在多姑白白的凸起的小肚子上,顿时多姑那圆圆鼓鼓的肚子象一块圆圆的大石头向来贵家的胸口压来,压的来贵家喘不上气来。
来贵家上前左右开弓打了多姑两个耳光,多姑和来贵也呆住了,少倾多姑明白过来一把提上裤子,跪在来贵家面前,抱住来贵家的腿说:“姐姐,你打我吧!打吧!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你没少帮我,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达你”
“你……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吗?”来贵家咬牙切齿地说。
来贵也跪在媳妇脚下抱住媳妇的一条腿哀求:“姐姐求求你了别让人听见”。
来贵家恨恨地说:“你做的出倒怕人听到”
赵敬财老夫妻已睡下,听到儿媳妇的叫嚷声,赵敬财躺在炕上大声问:“来贵家黑更半夜的你吵啥”
白娘子早已发现这其中的奥秘,可能是上了年纪老成了,也可能是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多姑,一直没声张。听到来贵家的吵嚷声早已猜了个###不离十,忙掩饰说:“小两口吵架还不是常有的事,睡觉吧!别惹那闲气生”。
多姑和来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情急之下多姑竟然一把脱下身上的小褂 ,低头露出白白的脊背。
来贵家也楞了小声说:“你要干啥?”
多姑低声但不容致异地说:“姐姐你点上灯看看”。
来贵家划着洋火点上洋油灯,端到跟前一看多姑的背上一道道的新旧疤痕叠在一起,来贵家呆了。
“来贵家你吵啥”赵敬财听到柴房里还有动静,不放心儿子大声问。
“爹呒啥,你睡吧!”来贵家大声回答。
“天不早了睡觉吧!别吵吵了”赵敬财吹灭了油灯。
柴房里的三个人都长叙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