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眉头微皱,向一旁的刘和简短交代了几句,让其代为请假。
随后他身形一动,施展出道法遁术,化作一道轻风,在京都的街巷间穿梭而过。
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便已回到了家中。
他看到了尘坐在小院子里,往日里那位神采飞扬、谈笑风生的老道士,此刻却神色萎靡,如同被严霜打过的茄子一般。
这巨大的反差,让李平安心中一惊,直觉告诉他必有重大事情发生。
他压下心中的惊讶,尽量让语气保持平和:“了尘道友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你如此失态。”
了尘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缓缓开口:“前夜贫道酒后上了头,做了一件冲动之事——前往姜河龙宫,为人族谋了一线生机。”
“然而事后细想,才惊觉此事恐怕已闯下了弥天大祸。”
“如今后悔已是无用,只希望在贫道身死之前,能够为应阳道宫的未来,做些安排。”
“了尘道友,你这话从何说起?怎会突然提及生死之劫?”
李平安听后心头剧震,面露诧异之色,急忙追问道:“今日清晨,我还听闻你认无心圣僧为师叔祖的壮举,那可是轰动京都的大喜事啊!”
了尘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内心再次陷入痛苦的挣扎。
然而,最终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轻叹一声,缓缓道来:“李道友,实不相瞒,前夜的无心圣僧,其实是我易容假扮的。”
李平安闻言,瞳孔微微一缩,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哦?了尘道友你这话倒是新鲜得很。”
“不过巧了,前晚我也曾易容假扮成你的模样,剑斩炼神境妖王。”
了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摇头道:“李道友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怎么你就不信呢?”
李平安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
他沉吟片刻,心中犹豫着,是否应该向了尘和盘托出真相。
了尘在这关键时刻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每一刹那的流逝,都仿佛带着无心圣僧即将降临的重压,让他感到时间的紧迫与无常。
他的面色已然失去了往日的轻松与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庄重。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聚集着最后的勇气,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秘密:
“前夜,我斗胆冒充无心圣僧,勇闯姜河龙宫,参加了新任龙君敖瑾的登基大典。”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与坚定:“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助无心圣僧的威名,迫使敖瑾明白以德服人的道理。”
“最终,在我的胁迫之下,他不得不立下了血誓。”
李平安听后轻轻点头,表示理解然。
但李平安却在心中嘀咕着:“道友的易容术固然精妙绝伦,但面对姜河龙宫的那位真龙龙君,恐怕也是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