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容墨有何仇怨尽管找他去,挟持我一个弱质女流算哪门子事?莫不是你惧他?”沐颜歌无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隐有愠怒。她可不想成为他们兄弟相争的牺牲品,不就是个什么铁骑的虎符么?他想要就去容墨手上抢,干她何事?
“一向自负倨傲的帝师大人要是知道他的女人被我掳到北翼做了下等的贱婢,你说会不会令他感到耻辱万分呢?”容三公子深眸轻挑,饶有趣味地看着沐颜歌。
“呵呵,三爷说笑了,本姑娘云英未嫁,可不是那容墨的女人,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恐怕终将令你失望了。。。”沐颜歌朝内侧挪了挪以拉远与他的间距,忽而撩唇轻笑道。
“是吗?我想我一定不会失望。。。”容三公子眉眼轻挑,突然伸手狠狠扼住她的下颚,目光灼灼如火。
沐颜歌吃痛大惊,急急想往后闪躲,可已无路可退。双手受药力所制,亦是绵软无力使不上劲,只得任由他扼制。
“怎么不说话了?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是惹人疼惜,只不过我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那人簇起火焰的冷眸瞬间燃起不了遏制的怒意,手上的力道亦是重了几分,揪心的疼痛让沐颜歌眉心紧蹙,神色痛苦。
这人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这般阴鸷易怒,乖戾难测,想来亦是哪里刺激到他了,竟引得他勃然大怒。沐颜歌心里一阵窝火,禁不住低声咒骂。
“疯子!”沐颜歌冷冷瞪向他,齿间挤出二字。
“疯子?哈哈,承蒙夸奖。。。”容三公子倏地松开扼在她下颌的手,转而抚上面颊来回摩挲,笑意悚然。
那手每每移过一寸肌理便带来瞬时的颤栗,沐颜歌再抑制不住心里的惶措,无法再如先前那般冷静自峙。
那鹰眸与她离得极尽,沐颜歌能清晰地看到他眸中的灼热与邪魅。
“肤如凝脂,面若春桃,传闻四弟看上的东西都为世间上品,看来这女人尤甚!”他手指尖缓缓移至沐颜歌的唇边,在那放肆地来回转兜,一脸的兴趣盎然。
这个下流胚子简直可恶至极,可偏偏自己此会自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睁眼无力。
沐颜歌胸口微微起伏,急声斥道:“你有本事去同容墨明刀明枪的比试争抢,用这等卑劣的手段欺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容三公子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诧愣然,随后抚身大笑,双目赤红如雪,面容阴郁骇人,“莫非你还真当我那表里不一的四弟是什么谦谦君子?贤将忠良?”
哗啦一声,他用力撕扯下沐颜歌的外衫,伴着衣帛破裂声一阵寒意涌遍全身。
沐颜歌上身仅存一件亵衣,肌肤在他凛冽的眸光下一览无遗。她紧咬住下唇,极力抑制心中羞愤。
“你方才不是还巧言善辩吗?怎么不说话了?嗯? ”那人眸色转而低沉,附身逼近沐颜歌,他急促的气息拂过颜歌光洁的肌肤,惊得她气息骤止。
沐颜歌又羞又急,拼尽力气欲扇他一掌,手在半空被那人反扣按下,那人倾身压了过来,浓烈的男子气息迅速包围了她。
沐颜歌奋力挣扎,却仍于事无补,那人低沉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男人身下不要乱动,容墨没有教过你么?”
曾经,她与容墨偶尔举止亲昵,却是从不逾矩。此会竟遭遇这般难堪的羞辱,沐颜歌心下一片惨然,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见她力气渐渐淡下,那人松手抬眸,见她满脸泪痕,一时错愕愣然。
良久,他缓缓起身撤去。
沐颜歌收起朦胧的泪眼,神色一如从前那般随性自如,似乎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胆怯与退让。
这女人在这种时候方能转换自如,倒是让他小觑了。容三公子双眸微眯,嗤之一笑,“姑娘倒是个脂粉英雄,容墨好眼光!”
“三公子这般行径与禽兽何异?我本就与容墨毫无瓜葛,与你更是无怨无仇。大家萍水相逢,好歹也算半个朋友,刚才三公子的待客之道未免有**份。兰陵容氏,以仁义名满天下,三公子可不要砸了自家的招牌才好。。。”沐颜歌冷冷睨了他一眼,忽然轻曼一笑。
容三公子略微一怔,随后又俯身逼近沐颜歌,狭眸微眯,笑容魅异,“孩子都给他生了,还说和他没任何关系?呵呵,他的身份你真当一清二楚?”
“他是谁?我没兴趣知道。。。”沐颜歌望着摇曳的烛火,淡淡开口,心下却是波澜四起,容墨不是南凉帝师么?还会是谁?
“是吗?还是我那四弟不愿坦言相告?”那人冷魅的气息拂过沐颜歌的面间耳畔,引得她眉头一皱,不悦而至。
原以为的怨气恶言并未如期而至,容三公子眸中精光一闪,在沐颜歌耳畔低语沉声,“他可不是什么南凉帝师,而是,北翼国的四皇子,萧祁。。。”
“那你是……”
“三皇子,萧祯……”
最后几字轻吐而出,萧祯觉身下之人明显一怔,他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抬手取过一件罩袍覆上沐颜歌早已残破不堪的衣衫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轻挑香炉,忽而转身离去。
屋内,异香重染,只听窗外叶声响。
沐颜歌一个人静静坐了很久,重新燃起的异香让她气力又渐渐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