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他的信上写着他可能会来这里拜访,要是来了,这不是现成的打听人选吗?
当然,他们不会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那里,而且这事情也不能拖太久,已经断了这么久的联络了,感觉……凶多吉少。
但是这样太可惜了,如果是还在呢,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写信,那他们及时伸出援手就能救下他的一条命。
这么长时间都坚持了下来,要是在黎明前夕倒了下去,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
林川柏也支持这件事情,干不干预的另说,打探消息,不难。
他们两个就挑了个休息日,说听到了通城的特产,想要去买一些回来。
听到他们他这个理由,林杜仲:“……”
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吗,不过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他点头:“行,去旅游吧,孩子交给我。”
带个孩子不是什么难事。
南溪农场那里原本是林地和荒地,现在改造成了农场,有陆陆续续到这里来改造的人,也有来支援的知青,不管是哪一方,都很辛苦。
因为他们是来这里开荒的,开荒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而且人越来越多,土地就这么大,产出的粮食有限,分到给每个个人自然就越来越少了,尤其是那些被送到这里来改造的人,他们会被分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吃的也是最差的,他们也不被允许出去。
是被管的最严的。
他们在这里是拿着钱都没地方花,让人唏嘘不已。
因为那边有知情,所以俞向安他们打听起来就以那里的知青作为切入口,知道了不少消息,大致知道了那里的规模和限制。
在跟店长说起投稿还没有回复的时候,俞向安不经意的把话题转向了南溪农场,“店长,你对这个农场有什么了解吗?我有个朋友,想让我帮他打听,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的,南溪农场我怎么了解。”
刘恒波听到她这话,目光一闪,“你朋友打听这个做什么。”
俞向安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但还是低了声音,“店长,这事儿说起来不大好听,她有个亲戚在那里改造呢,之前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封报平安的信给她,但是现在我那朋友已经大半年没收到了平安信了,她担心出了什么事儿,但这天长地远的,知道我在这里,想着近一点,就问我知不知道,你说我这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又不好大张旗鼓的去问,这可真是愁死我了。”
刘恒波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帘,“你是想知道她那亲戚的现状?”
“对,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平安,平安就好了,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的,我也得跟我朋友说一声,落叶归根。”她的语气比较悲观。
刘恒波明白,他慢慢的、慢慢的点了下头,“我理解,南溪农场啊,这我还真知道一点。”
他叹了口气,“那边本来是荒地,后来选中了那里开荒,一开始在那边的是知青,后来有了那些人被送到那里去一起参加劳动,我还记得,那个农场是六七年成立的,现在已经八年了。”
俞向安:“这样啊。”跟她打听到的相符。
“你知道你朋友亲戚叫什么名字吗?我有个老伙计正好就在那边,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打听打听。”
说是亲戚,但是一般亲戚谁会这么关心,肯定是很亲近的关系才会这样。
俞向安大喜,他不仅仅有了解,还有认识的人!
她立刻把温言君的名字用水在桌子上写了下来,刘恒波把名字记了下来,“我去问问,你等我回复,我不敢保证的。”
“那就麻烦店长了,我明白,不论结果怎么样,都谢谢你,店长!”
隔了几天,刘恒波脸色有些沉重的看着她,“有消息了,他现在情况不大好,病了一场,一直没好,那里缺医少药,也没多少吃的,现在天气也冷。”虽然他还活着,但是看着继续下去,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