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惗看向陈宽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让人看不透。
她真的是空手来的,除了兜里的手机。
宋以惗正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在大街上散步,顺便找家酒店住。
“海燕呐!我都喊你三声了。”突然,一位女孩儿拉住了宋以惗,说:“周海燕,想什么呢你?”
周、海、燕?
这三个字确实有点儿耳熟,再看眼前女子如此肯定的眼神,所以周海燕就是她了。
“应,应……卉……”宋以惗绞尽脑汁回想着。
“是应卉之,这么久不见,你都快把我忘了?”
宋以惗尴尬笑笑,嘀咕道:“我还不记得我叫过周海燕呢。”
她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为避免惹上麻烦,再牵连到宋以慎他们几个,就给自己起过很多假名字。
当然,她见陈宽用的化名也算一个。
海燕,这个名字很普通,也很普遍。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至于郑爱莲,姓氏完全是她按照百家姓顺序排的,爱莲的话,是因为那段时间宋以恬一直在她耳边背诵《爱莲说》。她一个听的人都会背了,宋以恬还是没记住。这就导致她后来的几天,走到哪儿,干什么事儿,耳朵里面都回荡着那篇《爱莲说》。
“啊?”应卉之没有听清,又问道:“你到广庭多久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她们都好几年没见过了。
“刚到,准备找家酒店。”广庭太热了,宋以惗觉得还是在空调屋待着舒服。
“找什么酒店?”应卉之十分爽快地拉起宋以惗就走,“住我家,房间任你挑选。”
宋以惗觉得盛情难却,任由应卉之给她安排了一切。
“你知道的,我只有一个哥哥,平时也没人陪我。”她每天都快无聊死了,“虽然五年前我们就见了一面,但我真心拿你当朋友的。”
宋以惗笑笑,她没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会让应卉之记这么久。
犹记得五年前的某天,宋以惗初到广庭,刚巧碰上了正遭遇绑架的应卉之。
“呜呜呜,救命……”
应卉之被几个大汉捂住口鼻,往一辆面包车上拉。宋以惗路过,把那几个大汉打进了车里面,又把车开进了警察局。
这一壮举震撼了应卉之,她目瞪口呆地盯了宋以惗一路,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佩服”两个大字。
“我叫应卉之,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不等宋以惗回答,特别真诚地说:“我家很有钱的,就住在……”
她如数家珍般,把自家产业和财富全吐露了出来。
宋以惗问她:“你跟谁都是这么说的?”怪不得会被绑架。
应卉之不觉有错,朝宋以惗离开的背影喊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宋以惗一甩手,随口丢给她一个人名:“周海燕。”
应卉之自言自语:“真好听!”又大声喊道:“记得来广庭找我——我很有钱的——”
宋以惗:“……”
五年未见,刚到广庭就碰上了应卉之。宋以惗没有把当年的事放在心上,倒是应卉之心心念念了她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