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余阳下,在张宸的带领下,来到了东城外。
此处原本是属于贫民区的,穿过一道道长廊后,来到了一家极为破旧的木屋前。
女帝从马车上轻步走下来,脸色微惊道:“这是你家?”
她没想到张宸所住之地竟然如此破损,除了墙壁斑驳外,就连那木门也是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刮倒一样。
而屋内是简陋,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一台木柜和摆放整齐的书籍。
“回陛下,臣本就出生寒微,为了考取功名更是花费了大量家产。”
“京城处于黄金地段,租价很高,仅凭臣每月所拿的俸禄只能先居在此处。”
张宸这番话并非夸张,而是朝廷一直倡导节俭朴素,朝廷命官的俸禄很低。
之所以有贪污风气也有其原因。
前身更是为了考取功名,花费了家中仅有的资产,这才靠着每月俸禄,在此处居下。
而监察司的那座宅屋是朝廷所分配的,住着自然不习惯。
所以张宸一般都会回到此处。
“这房子还是你租的?”
女帝眼中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道:“我大洪的官员竟都到沦落至此地步?”
“陛下,莫要听信此人乱言!”
“他虽是从八品官员,在每月俸禄少说也有三千文钱,绝不可能贫穷到这种境界。”
“在微臣所见,八成是这张宸知道陛下要来视察,提前租好了屋子,装作贫苦模样,以博得陛下同情!”
兵部尚书柳飞连忙冷哼道。
“尚书大人。我看,您还是过得太舒坦了。”
张宸眼神犀利地看向柳飞,开口道:“就像你方才说的,八品官员每月有三千文钱,但你想过没有,除过吃饭、租钱、布匹、哪一个不需要银两?”
“哦对了,臣可能疏忽了,尚书大人一顿饭就要顶得上我一年俸禄!”
此话一出,柳飞红着脸道:“你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就在这时,大风吹过,张宸家的茅房草蒲突然被吹走了
见状,张宸连忙纵身一跃,跳在半空中将茅草又给拽了回来,重新盖在了茅房上面。
而隔壁家的木门更是被吹得咯吱作响,吓得孩童哭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女帝心中顿时怜悯起来。
“来人,给这些人家中送上三十两白银!”
话音落下,一旁的官员便纷纷拍起了马屁。
“不愧是陛下啊,如此体贴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