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神经病!张新军泄一样的突然把鞋重重的扔了出去。
沉重的皮鞋打在墙上出了巨大的声响,引得隔壁爆了一声怒吼,“贼你妈!”
张新军低头也骂了一句,连牙都没刷,“乓”的一声就倒在了床上。
“乓!”在九婴和满满的房子里,一声闷响传来。
“大黄!”紧接着,满满尖利的叫声就充斥了整间屋子。她正拿个羽毛球拍站在阳台上,刚才的声响就是她拍沙的声音。
引她尖叫的就是阳台那白净的地砖上,一只鲜血淋漓的麻雀。
“又怎么了?”九婴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从卧室走了出来。现在是周六早上,昨天晚上九婴开夜车看书看到好晚。结果一大早就被满满气愤的声音吵醒了。
“哎呀,把你吵醒了!”满满懊恼的拿拍子拍了拍自己的头,刚才一时激动,都忘了九婴在睡觉了,“你回去继续睡,我非得把大黄教育教育不可。”
“醒了,就睡不着了。她又怎么了啊?”九婴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满满时不时的炸毛了。自打大黄入住后,家里每天都和战场似的。
“满满总是这么活力四射啊!”九婴感叹着。
“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恶劣的习惯!”满满一指那只麻雀,麻雀还没有死透,偶尔抽搐一下翅膀。
“喵,我这是在练身手,懂吗?”大黄从阳台外面窜上来,优雅的迈着步走到了麻雀跟前,趴下了,“不练习是要退化的。”
“唉,算了。你们这些人类是不会懂的。”大黄故作老成的感叹了一下,惹得满满又开始炸毛了。
“你就是一只猫,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就得听我的。”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练身手,总之,这种东西不准拿回来!”
“喵呜!”大黄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动了动头转了过去。
“你!”满满暴怒,伸出球拍就要拍大黄,却被九婴制止了。刚要说点什么,电话突然响了。
满满愤愤的放下球拍,听见九婴已经把电话接起来了。来电的是严峰,他爸爸回来了,顺便带小辈们出去吃个饭。
“诶?”满满有些惊讶,“严叔吗?”
不怪她惊讶。能把亲儿子一扔好几年的男人突然这样热心,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事儿严峰和我说了。”上次九婴住院,不仅是让严峰害怕不已,同样也吓到了严青海。
严青海早年因为妻子的死,对严峰颇有迁怒。后来严峰坚持不肯接受他的安排,反而偷偷去了军医大。两父子之间的关系就更僵了。
这次九婴受伤,严青海突然深刻的意识到,这一行是很危险的。再对严峰有不满,毕竟他还是严青海和妻子冯潇的骨血。连名字都是照着两人的姓来取的。
冯潇拼死都要护卫严峰的安全,想来也不想要父子两个因为这个出现罅隙。
这样一想,严青海犹如醍醐灌顶,开始主动接近严峰。严峰多年来都被父亲忽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和父亲相处。
好在严青海看出了严峰的尴尬,干脆与严峰见面要叫上九婴和满满。人多一点,话题就好打开了。
严峰之前提到过他爸爸态度的改变,九婴自然理解了严青海请客的意思。
“哇!严叔也真是够了!”满满感叹了一下,“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才想着要来修补感情。”
“不管早晚,他们的感情好了,总归是件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