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天后,遥徽就回来了。
回到府中,重行一进小楼,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借着遥徽要回来,自己想试一试那日迎接的妆扮,同穗子一起清点了自己房中的东西。
一清果然有遗漏。
除了茶盏瓷盘,还有簪子香囊手帕戒指。
重行来时就清点过东西,也叫穗子记载册子上。
这些东西,不偏不倚,正好是合了她的名字。
兰花白玉簪、绣了兰草的锦帕、香囊里头放了兰花芳草,至于戒指更是有关遥徽所赠。
穗子吓坏了,清查衣物时,更少了一件贴身的小衣。
还真是准备的齐全,重行没有声张,问过有谁进过屋子,然后第二天送晚膳的时候,着人请了阿许过来。
这些东西能否找回还是其次,但一定要认成失窃。
不出一个时辰抓到窃贼,阿许不声不响带了人离开,玉梨苑还是一切安静如常。
人找出来容易,但是她咬死了,也只认是因为缺少钱财,但是家中急用。
重行面上没说什么,她早已经带了人去搜,往日和这人有交集的,重行都没有放过,屋子里面果然有一只梅花发簪,而她家中果然存了一封信。
侍女敢做的确因为家中紧缺,重行之前听说给过一些,可是灾祸连生,补了一次后面就不够。
但她能找寻门路到潋冬那里,也很聪明为自己留了后路,赏金留下一半,往日的字迹留了一份,遗书也分别也写了两式。
一则是潋冬事成,那就是重行指使她送予情郎,另一则是潋冬事败,这就是一封事无巨细的坦白
她做了这件事情,活路是极为艰难,但是家中还有亲人,这也是万不得已,进行一次反咬。
上面将如何交易,何处何时进行,哪里的人可以佐证,记载得清清楚楚。
重行连唬带吓,从她家人那儿得了来,手中算是握了铁证。
其他只需要等第二天,让人证自己被发现就好。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姬妾遇到歹人,而主君自己恰好及时赶到救下更好的戏码了。
姬妾楚楚可怜,后面还挖出一场陷害,这时候身边信任的侍从为次作证,然后一场梨花带雨,证据就是最后一刀,把潋冬和盎春补上致命一击。
欺瞒、私逃、背叛、不忠,遥徽极其厌恶之外,重行相信一个手下掌兵,出身应龙王庭的皇子,应该更加恐惧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
第二日,重行依旧照常离府。
她早已经告知阿许,她要去城门边迎接遥徽归来。
看见极其肖似自己的身影出现时,重行从城门边的茶楼下去,似乎毫无察觉的样子,甚至支开了穗子,叫她为自己带回蜜茶来。
重行看着她往家里的方向去,突然想起那天穗子对她说的话。
“我和姐姐没有修炼的天赋,后院的潋冬夫人和盎春夫人也没有,我们都是没有前途之人,我们也没得选。”
没有天赋不能修炼,在神域之中会被人看轻。
千辛万苦找到依附,自己的所有全部寄托其上,不择手段也是她们为自己寻活路。
重行可怜穗子,也不由得想到潋冬和盎春。
她们实在是可恨,可重行自己也是变数。
她借用宙之环来到此世,所谋的事情本身就是一场抢夺。
如果重行没有来,或许她们不会这样选。
因为对于穗子的同情,重行突然对潋冬和盎春也有一些不忍。
事情未尝不可以换个方式做。
毕竟现在选择在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