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徽眼上蒙着白绫,自然也看不见,容浔想看看容洄还会做出什么荒唐事,也着实想看看遥徽要怎么收场。
派人送了容洄和容浔休息。
阿财再回到遥徽身边时,他已经把白绫取下,随手扔在地上,脸色并不好。
“今天晚上,主子的意思是?”阿财轻声询问,他也不想违逆遥徽的意思。
“按旧例和规矩,应付过去就好,还有叫潜卫盯紧他们,别让他们肆意妄为。”
吩咐完阿财,遥徽知道容洄好色暴戾,转而也嘱咐了身边的她,“阿兰你今夜到我房里来,虽然府中有潜卫,但你在身边我才安心。”
重行低声答应,心里也多留心容洄几分。
这种人品德不佳,又有了身份倚仗,肆意妄为惯了,只要不是太过火,最后都被轻轻放下。
现在她身有禁制,没有办法正面保护自己,顾及遥徽的脸面,更要格外当心。
晚上,容洄竟然自顾自,很快把自己灌醉,还在席面上,已经是酩酊大醉的模样。
事已至此,容浔起身告辞离开,恰好这时候在府门口,有一个小僮赶来,突然有急事催着他回去。
于是容浔也管不了容洄,他请遥徽照顾一晚,顾及手足之情,也不必费心思送回去,这样晚这样远总归不安全。
容洄没有带人来,这时候还耍起性子,偏要留在这里。
遥徽不想留他,强行送人走,路上出了意外,倒是给了外人借口,不如留在府里看着,最后还是点了头。
容洄被安置到中午的休息的房间,距离遥徽住的在听涛苑较远。
客人离开,宴席也就撤了。
遥徽坐在房里,今晚却睡不着了,叫重行多点几盏灯。
房中蜡烛不多,重行不想再叫侍女过来,于是自己去了阁楼上取,倒也算轻车熟路。
阁楼上放置了不少东西,有些极易燃烧,重行取了一个夜明珠照亮,比不得蜡烛光亮。
打开箱子时,重行把珠子放在地上,身后却有一个身影靠过来。
重行眼疾手快,抄起一个烛台就砸过去,接着一盆香灰劈头盖脸下来。
结果两人双双跌在地上。
“阿财?”
“阿兰?”
“我来拿烛台和蜡烛,你来干什么?”
“我取东西,往那边的安神香里加点东西,盯着睡死了才能安心。”
各自把对方当歹人了。
一场误会,闹个笑话。
重行不得不回房中洗个澡了。
说来也奇怪,刚踏入水中,房间外却传来脚步声。
透过屏风看,是两个侍女,身量一高一矮,差别却极大。
“是谁在门口?”
“回夫人的话,是殿下叫我来送一件衣裳。”
重行听出是杏花的声音,她确实有时候会去遥徽那里送东西,此时虽然有些疑心,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门刚被推开时,身量小些的身影,直接倒下了。
接着,容洄就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