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不与宫中往来,小院里只有我常出入宫中,难道王后认定内外勾结的人是我?”
遥徽说着从小院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未及换下的甲胄,气势十足走出来。
门外人见到他俱是一怔,原本气势汹汹,顿时偃旗息鼓。
居安也是意料之外,可是向来要强,此时也不肯在下属面前输了气势。
她在台阶下一步不退,仰起脸反问道:“执行公务私自回京,同样也是重罪。遥徽,你担得起吗?”
遥徽自然不惊慌,“公务如何,是否回来,与郡主无光,更有不得郡主置喙。至于宫中之事,是故意攀咬,还是却有其事,还需细细查明。我府中的人,绝不能叫人随意冤了去。”
居安不肯善罢甘休,“可带人离开是王后的意思,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遥徽盯着她的眼睛,只是冷哼一声,然后站在原地。
很快有人替他答了话。
几乎是居安刚说完的时刻,林琅策马疾驰而来,停在小院门前。
他只有一个人,可是身着官服,自王宫来到小院,还带着王君的旨意。
局势瞬间又再次改变。
“遥徽殿下完成公务回来,王君请您进宫回话。最近有宫人胆大妄为,牵连甚广险些酿成大祸,王后娘娘才下令严查。
事关宫中马虎不得,郡主小心谨慎,还请殿下体谅。陛下清楚小院里一向安分守己,白兰夫人就不必跟着入宫了。”
应龙王君有了旨意下来,自然压过了王后,居安再如何不忿,也只能遵守,谢过旨就迅速带人离开了。
等居安离开,遥徽安排好小院之事,跟着林琅回宫复命。
这一走又是大半天。
折腾了将近一天一夜,事情才终于了结,重行终于放下心睡去。遥徽回来直奔屋里来看她,重行还没有醒,于是叫穗子下去休息,自己守在她榻边。
此时已经换上舒服的宽大袍子,遥徽饮了一盏茶,略略休息就把阿财叫进来回话。
阿财进来时,护卫们都在外面,除了榻上熟睡的重行,就只剩他们主仆二人。
遥徽坐在榻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阿财立刻跪下,却又不敢有太大动静,轻声说道:“阿财之过,请殿下恕罪。”
遥徽一脸平静,低头看着他,“你有什么错?”
“其一按主人的吩咐,本可以在小院外阻拦郡主,因为一时犹豫未能成功,让郡主带人进了小院。
其二郡主进入小院后,没有立即召唤出主人安排的守卫,以致夫人受惊甚至陷入险境。
其三在郡主暂退之后,没有安抚宽慰夫人,反而说明利弊,阐明其中恐怖之处,让夫人不安。
此三者为阿财之过,本应按规矩受主人处罚,可也事出有因,还请主人暂且宽待。”
遥徽少年修习剑术灵力时,已经收服了他,让他自己给自己去了名字,从此去凤凰的王都,去荆羽的山中,去妄海的深处,去人间和魔界,他们都彼此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