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会儿了。”
“这么说,你都听到了?”
“只是一部分。”
“哪一部分?”
“鬼帅说你父亲心向人族,害得鬼域名头大损。”
“都是你闹的,本来鬼域好好的,你一来,一下子就乱了。爹爹妈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堂堂一个小姐,却老鼠一样被手下追的东躲西藏。早知道,我就直接把你丢到岩火湖里,省得现在还这样操心。”
“现在怎么办?”佘夭的声音听起来已不再如原先那样虚弱。看来神医的药还真的起了作用,而他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也的确惊人。
“怎么办?只能是等了,等爹爹妈妈平定了骚乱,等他们来找我们。眼下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出去,只能是一个死罢了。”
佘夭摇摇头:“想不到鬼域里也这样乱。”
“哼,这算什么,鬼域每五年一小乱,十年一大乱,鬼域以实力为尊,胜者为王,谁能胜,谁就是真正的王者。”
“这样啊,你难道不吃惊,你的父亲如果失败呢?”
“胡说八道,我爹爹神功盖世,怎么会失败,再说,我家钟氏血统,正是鬼物的克星,有什么可怕的?”
佘夭奇道:“钟家血统,是怎么回事?”
钟娉婷得意道:“我家是当年鬼王钟馗之后,血脉流传,半人半鬼,身上带着三重阳气,三重煞气,一般鬼物就算靠近我家之人就会魂飞破散,化为飞灰。父亲更是有钟家的斩鬼神剑,就算是鬼帅带再多的鬼去,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父亲当鬼域大人之后,鬼域就一派安宁,再也没有原来那种杀戳了。真想不到,这么平静的生活,还有鬼反对。”
“你也想过平静的生活?”佘夭大奇。
钟娉婷小脸一红:“我还好啦。”
佘夭看着她只是笑。她被笑得脸红:“就算我有点儿喜欢胡闹吧,也就是偷过鬼帅叔叔府里的罗汉果,当然后来他送给我好几大筐,我觉得没我偷来的好吃;放出过敢当哥哥从魔林中抓来的凤头狮吼兽,其实我只是想看看它是飞还是跑,哪知道它会喷火,一连点着了十几间房子;用妈妈的灵朱珍雨在城墙上画过画,城墙数十天光艳夺目,紫气冲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妈妈用来点唇用的,挨了好一顿打……除此之外,好像我也没有做过什么了……”
说着,钟娉婷自己也害羞的笑了。
佘夭缓缓坐起来,他本身是蛇,恢复能力之强远远超过人类,虽然内丹被夺,法力受封,身上的皮肉之伤却还是迅速的恢复了。
“我们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该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不用,有爹爹和妈妈,我们什么都不用做。”钟娉婷很理所当然的答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的父母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难道你觉得像现在这样整天闯祸,然后让你的爹爹妈妈帮你解决后事是很自然的么?”
“好了好了,我才不要听你的说教。那你说,该怎么办?”
佘夭略一思索,答道:“先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知道?”
“能不能把你的灵力借给我,没有内丹,好多事我做不了。”
“想偷走我的灵力,我才没那么傻呢。”
“你听谁说过灵力可以偷走的?你的灵力又不是妖怪的内丹。快点,如果你想看到你父亲母亲的情况的话。”
一听可以看到父亲母亲的情况,钟娉婷一下子来了精神,抬手一拳砸在佘夭背上,佘夭被砸的一伏身,几乎摔倒。钟娉婷大笑道:“别乱动,我的灵力来了。”那灵力就如清泉一样,清清澈澈活活泼泼的流向佘夭各处经络。
佘夭吸一口气,脚踏禹步,手化七星,在室中急行数步,忽然停住,他的左手上,已平空凝出一口宝剑的虚影,这虚影看起来与真实的宝剑无异。他右手按个剑指向剑尖一指,剑尖上的无数光点四散开来,接着又再结拢,这样重复了三次,在剑尖形成一个小小银球。那银球光芒流围,好像星河流动一般。他将剑向面前一指,那银球又凝成一线,直直射在桌上的铜镜上。
钟娉婷吓一大跳:“干嘛砸我的镜子?”
可是,那镜子并没有如意料中一样破裂,反而好像落入水中,铜镜的表面像开锅一般翻动。无数斑驳露离的光华在上面流转,无数的人形鬼影忽而清楚忽而模糊。
佘夭长剑一收,手指连弹,几点指尖鲜血落入镜上,几个红点高速旋转起来,接着化为红丝,越转越快,直到整个铜镜如着了火一样,令人无法逼视。
佘夭喝道:“成了,你想看什么,把手放在铜镜之上,全心去想那个人的样子,就可以看到他现在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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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娉婷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惊住了,心中不由对蓬莱仙术充满了好奇。此时听佘夭说成了,连忙上前,用手去抓那铜镜,才一着手,只觉好像抓了一团火一样,手一抖,便要放手。但她生性虽然调皮,却极是好强,一咬下唇坚持着不动,那火热忽然化为清凉,滚滚涌涌直通心底,那铜镜似乎一下子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触觉,听觉,一下子变得灵敏起来,感觉像是一张网那样撒出去,延伸到百丈之外。她能感到无数鬼怪正在岔路上乱闯,有的用兵器在壁上乱砸,想要找出她的去向来。
佘夭道:“用心冥想,不要想别的。”
钟娉婷点头,把全部心思放在铜镜之上,过了片刻,她轻轻叫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