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晨微微一笑,打破了这短暂的僵持:“无妨,朱威宏藩王既然有此特权,便不必强求。”
“今日召你们前来,是为了公立学堂被拆一事。你们对此有何解释?”
钟戾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只是颤声说道:“皇上,臣知罪,公立学堂被拆,是臣等失职,请皇上降罪。”
朱威宏却仍然站立着,他傲然道:“皇上,公立学堂之事,乃是我下令拆除的,那学堂本是违规建筑,我不过是依法办事而已。”
林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他很快平复了情绪:“哦?依法办事?那朕倒想听听,你依的是哪条法?”
朱威宏一愣,他没想到林晨会如此追问。
他支吾了片刻,才说道:“那公立学堂……并未得到朝廷的正式批文,我便视其为违规建筑。”
“违规建筑?”林晨怒极反笑:“那是朕亲自下令建立的学堂!你们竟敢抗旨不遵,还敢狡辩!”
钟戾心中一颤,他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善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臣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皇上明察。”
“奉命?奉谁的命?”林晨的声音更加冰冷。
朱威宏深吸一口气,傲然道:“自然是奉我之命。”
“不过,我乃是为了维护北州城的秩序,才下令拆除那座违规建筑。”
“违规建筑?”林晨怒极反笑,“朱威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朕的旨意视为无物!钟戾,你身为郡守,却助纣为虐,该当何罪?”
钟戾浑身一颤,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臣知错了。”
“知错?”林晨冷哼一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你们所犯之罪,岂是一句知错就能了结的?”
朱威宏面对林晨的质问,毫无惧色,他直视着皇帝,沉声说道:“皇上,公立学堂的建设,对我等不公。”
林晨眉头微挑,似是对朱威宏的直言不讳感到意外:“哦?如何不公?”
“陛下在北州城建立公立学堂,广纳百姓子弟,这固然是好事。”朱威宏缓缓说道:“然而,此举却损害了我等士族的利益。”
“历来教育都是士族所掌控,如今陛下却要将之开放给平民,这岂不是对我等不公?”
林晨闻言,不禁冷笑:“朕所做之事,没有对谁不公。”
“教育乃是国家之根本,平民子弟亦应有机会接受教育,这有何不公之处?”
朱威宏却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陛下所做之事,看似恩惠于民,实则在剥削我等权利。”
“公立学堂的设立,使得士族的教育资源被分薄,我等的利益受到损害。”
一旁的钟戾听到这里,心中惶恐不已。
他深知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江,此时只能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生怕被牵连进去。
林晨看着朱威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天道是公平的,朕所做之事,对你们并无影响。”
“你们依然可以享受你们的特权,做你们的藩王,岂不快哉?为何要阻挠朕的决策?”
朱威宏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地说道:“陛下所言差矣,公立学堂的设立,看似公平,实则是对我等权力的剥削。”
“我等士族历来掌控教育资源,如今却被陛下强行打破,这难道不是权力的剥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