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洁笑了,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怪不得有很多女孩子会喜欢你。”
“我以前可不太会说。”张维很认真地说。
穆洁看了看张维的脸色说:“昨晚上是不是睡得很好?”
“是啊,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我第一次闻到空气是清凉而香甜的,第一次觉得生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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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做诗了。怎么样,今晚还要不要再给你催眠?”
“当然要了。我之所以迅速地搬到你这儿,就是不想让你走远路。”
“那就走吧,去看看你的新居。”
两人下得楼来,又上了楼,进了张维的新居。里面只有一张床,看上去是旧床,不是他和吴亚子结婚时用的床。没有电视,也没有其他电器。墙上光光的,使房子看上去很空旷。穆洁有些欣喜。
张维因为喝了些酒,脸色有些通红,心情也非常激动。他给穆洁倒了杯开水,便坐在穆洁的对面对她说:“我今天一直在想,怎么把‘穆老师’三个字改口成‘姐姐’,真的,我真的想把你认成我的姐姐。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感受。”
穆洁说:“叫我什么都行,只要真的听我的劝告就行了。”
“穆老师,唉,姐姐,还是有些别扭,还是叫你穆老师吧,我这样让你催眠你不烦我吧?”
“怎么会呢?我给你说过,我以后很想往心理学方面转变。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是来治病的。”
“可是,我总觉得时间长了会有人说你的闲话。我怕会连累你。”
“怕别人闲话我就不来了。我在北京不习惯的也有这一点,做什么事总是瞻前顾后,总要考虑太多的因素。在国外就不一样,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事业,没有人在意你干什么。你放心吧,就怕我会影响你,喜欢你的姑娘说你和我怎么地。”穆洁笑着说。
“我才不怕呢?我这个人的特点就是独立特行,独来独往,很少顾及别人的评论。”
两人说完,都互相看了看,目光有些闪烁。张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
“对了,穆老师,我一直想问你个私人问题。”
“什么?”穆洁惊奇地说。
“你是怎么信上基督教的?”
穆洁看了看张维,顿了顿说:“我刚到国外的时候,精神上很空虚,也很苦闷。那时,我和我爱人之间也出现了感情危机。他提出要和我分手,我当时有些受不了。我的房东是位慈善的老太太。她看我整天呆在房间里,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和我说话。她也是一个人,很孤独。我们两人开始交往了。我的口语主要是跟她学的。她是一个基督教徒。刚开始时,她的很多话我是无法接受的,不过,后来我慢慢地能够理解她了。我发现她不仅仅对我好,她对很多人都很好。美国人看不起我们中国人,但她从来没有这种心态。她叫我不要恨,要宽恕别人,要给别人改正的机会。我从她那儿学到的很多,尤其是从那学会了坚强地生活。星期天的时候,我总是陪着她去教堂。有时候,我忘了,她就来叫我。她在感情上有些依赖我。我只好去。你想,我跟她一起去了整整五年。在第五年时,我终于在她的说服下和上帝的感召下,接受了洗礼。”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你和你爱人不是出现了感情上的危机吗?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穆洁看了看张维说:“这些你就别问了。”然后她看了看表说,“已经快十点了,我给你催眠吧!”
张维不高兴地站起来说:
“这不公平。我把我的事全部告诉了你,你却总是把你的事不告诉我。这不公平。”
穆洁笑了笑,说:“我不想告诉你,肯定有我的理由。你怎么这么固执?”
“那我也不想让你催眠了。我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我的姐姐,可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只把我当成个实验品。算了,你不告诉我就算了。”张维本来只是想怨几句就算了,可是越说心里越难过,越说越有气。
穆洁看见张维真的生气了,不知道怎么是好。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看了看张维生气的样子,觉得像个孩子。她有些怜爱地过来抓住张维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