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来意后,沈听月报了名字和大概年龄,温庭旭很快回复过来,“赵女士碰巧在我们院里,上周刚因休克送来抢救。”
她屏了一口气,“那赵老师现在的情况……”
“我刚刚调取了她的病历档案,心率失常比较严重,之前的医生建议装起搏器,但会产生一定的依赖性,赵女士还算年轻,后续我会跟科室医生再详谈一遍,给她一个更适合的方案,这几天随时联系。”
沈听月应下,“麻烦你了,请问最近方便过来探望老师吗?”
温庭旭直言,“不建议,病人休克的主要原因是睡眠缺失引起的心脏不适,赵女士要做的不算大手术,最好术后三天再来。”
“好,关于我找您的事,麻烦先别告诉赵老师,手术方面辛苦了。”
温庭旭笑了一声,“客气,有空和阿砚请我吃饭就行。”
沈听月笑笑:“一定。”
接下来几日,她几乎吃完饭就在湖畔工作室没出来过,一直在打磨钻石,四十多颗,每颗都亲自过了她的手。
最后一颗镶嵌完成,一周又临近尾声。
和预订的团队约好后,又查了天气预报,沈听月就差问到入职市气象局的老同学头上了。
想问问明天他们打不打云,要是下雨体验感估计要大打折扣。
团队负责人在微信弹出消息,“沈小姐,请问您和您先生那边会有多少亲友出席呢?”
云曦还在国外,苏女士的归期变得越来越远,昨晚刚分享定位,她正在大西北的陇城和老朋友们赏大漠风光。
沈听月想了想,【就我们两个。】
她从来没和别人求过婚,交好的朋友也没有结婚的,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基本都是自己摸索。
沈听月:【人数太少是不是会没这么热闹?】
负责人:【是更加极致的浪漫!】
负责人:【婚姻和生活的主角本来就是你们呀,比起其他人是否到场,您先生更在乎的应该是您。】
沈听月悬起的心更忐忑了。
她不知道傅砚初会喜欢这样的仪式吗?
但如果投屏两座大楼,刚压下的风头又会被再度带起,他每天已经很累了,还要躲媒体,想想就很疲惫,而且时机也不够合适。
翌日。
恒越控股。
午饭后,傅砚初站在落地窗前,远处碧空如洗,阳光明媚,是个大好的晴天。
这几天沈听月一直很忙,周三的时候刚到家,被黎叔告知她出去一整天未归。
傅砚初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脊背绷紧,足足停了好几秒才问,“有说去哪吗?”
黎叔摇头,“没提,也没让司机送,都是自己开车出去的。”
他当即拨了一个号码,得知宋闻璟还被困在蓉城,心底微松。
过了一会,她回家了,心情似乎不错。
但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秒,难得躲闪着挪开。
另一个隐在心底的念头排上了榜首。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傅砚初喉结滚了滚,收回视线,看向手边已经空了的杯子。
这是他今天喝的第五杯咖啡了。
傍晚,桌面的手机开始轻轻震动,傅砚初落在纸页上的笔尖微颤,洇出一丝墨痕。
他承认,他开始感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