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
骆北寻将她从身上揪下来。
“我不上!我就要在这儿做……”
陶醉眯着眼,意识早就放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你,你总问我做的爽不爽,我还没回答过你是不是?我……我每次都不想那么快,我怕你看出来,笑话我。可是我,我忍不住,每次都忍不住……骆北寻,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唐恬……沈风易这个眼瞎的,我……”
“够了!”
在陶醉朦胧提及沈风易的瞬间,骆北寻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紧。
他可不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女人喋喋不休喊旁人的名字,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你再给我废话,我真把你丢到海里喂罗非鱼!”
陶醉眨眨眼,半晌道:“哈哈哈,你傻不傻啊,罗非鱼不是海里的!哈哈哈哈。呕——”
一股脑红酒混合着胃液,尽数吐在骆北寻的衣襟上。
男人咬咬牙:没药救了真是。
……
陶醉醒来,头昏昏的。阳关透过窗子洒进来,连梦都变得软乎乎的了。
这里是——
陶醉起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嗯?
黑色的礼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亚麻色中式男装衬衫。
柔软的青草的味道,与身下这一坐起身就咯吱咯吱的木板床倒是很相衬。
对了,昨天她喝醉了跑出酒店,打车来到跨海大桥。
后来骆北寻来了,她又哭又笑说了些什么?
印象中,她好像还吐了。
是吐在他身上,还是吐在自己身上了?
陶醉四下打量着小房间的陈设——
竹木的地板,桃木的梳妆镜,木床,木柜,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的老式风扇和电灯。
这是什么地方?
陶醉起身下地,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宿醉后有一轮憔悴,脸色红扑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了半张脸。
她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一枚古董银样的簪子,随手把头发挽在脑后。
扑腾扑腾推开门,院子里自成一画的情景,让陶醉一瞬间竟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这是一处远离城市繁华喧嚣的农家小院。
回头看三间木屋,烟火缭绕。
往前看院子深处,骆北寻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正半躬着身子喂一匹——
羊驼。
陶醉一脸懵逼。
“北……北哥……”
“醒了?”
骆北寻把剩下的料草丢给羊驼,提目往她这里看了一眼。
“这是哪?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陶醉四下打量着院子,有葡萄藤苹果树,南瓜葫芦和小鱼塘。
蛤蟆最是肥美的季节,一群鸭子两群鸡,还有一条大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