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阿猛的速度比孟知行预计地要快上很多,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出了王都的城墙。数丈高的墙大汉轻巧落下,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城外已经有马匹在候着了,穆阿猛把乔龙阳放在马背上,猛甩缰绳,马发出一声嘶鸣后狂奔出去,直至几里外的山脚停下。
取下缰绳将乔龙阳负手绑住,乔龙阳不解问道:“阿猛,这是作甚啊?”
大汉没说话,放生了马后带着乔龙阳朝山上走去。
山路寂静,只有野猫在暗处睁着圈眼监视着两人。夜风带着动物尸体的腐臭味和山里草木泥土的味道钻进鼻腔,到现在乔龙阳心中的不安终于愈发严重,带着恐惧咽下唾沫,再问:“阿猛,这。。。。。。”
“大当家,别演了。”穆阿猛目视前方,语气寒冷至极。手中宽刀拖在地上发出刺耳声音,与这静谧的夜格格不符,“运镖危险,我姐让我平日里装得笨一点,在镖局当个武师教教别人就好,可我又不是真傻。我姐书房的纸墨都非上品,给你传信时留下了印记。”
听到这里乔龙阳就想跑,可这都是最后无用的挣扎,穆阿猛把他一拳撂倒,抓住他的脚踝拖行。
“这几日陪你演了这么久,就是想等姐姐遗体回来了,再把你带到她坟墓上杀了。可惜啊,统查府那帮人查案子还挺快,要是你落到他们手里,就完了。”
路上的碎石磨得乔龙阳胸口剧痛,艰难道:“不是的。。。阿猛,你姐姐不是。。。。。。”
“大当家,”穆阿猛打断了他,“都这个时候了,就给自己留些体面吧。”
拖行了莫约半刻钟,两人来到一处半山腰,今日统查府在外查那枚铁胆下落的时候穆阿猛就把姐姐的遗体带出来了,就在这半山腰,遥遥望去是虞宁的方向。
将乔龙阳丢下,手中宽刀随意一挥,惨叫声在山中回荡。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当家看着被挑断脚筋血流不止的脚踝满脸绝望。
穆阿猛嫌弃他聒噪,刀身对着嘴巴又是一下,牙齿尽断的痛感差些让他晕死过去。可穆阿猛不会这般让他晕过去,挥刀砍断缰绳。
又是随意两刀,手筋俱断。
撕裂的痛感瞬间遍布全身,乔龙阳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地上,因为被打断了牙,整张嘴都肿起来根本叫不出声音,嘴里的血已经在脸上蔓延,他死死盯着高高在上的穆阿猛浑身颤栗。
做完这一切,穆阿猛就不再管他,而是去到穆巧兰的坟墓前跪下:“姐,人给你带来了,等下就送下去见你。”
说话间,到了杯清酒,在墓碑前洒下:“你这一辈子,不是在带着我逃命,就是对着账目,从来没过过自己的日子,你房内总会放着花,你说看着心情好,但是这般天气实在是找不到了。。。。。。还记得你同我说总想试试看酒是什么味道,镖局兄弟们能这么爱喝。今天我给你带来了,怕你喝醉,带的清酒,尝尝味道就行。”
晚风萧瑟,穆阿猛闭上眼垂下脑袋。
身后响起细微声音,再睁眼道:“阿行大人,来的真快。”
孟知行瞧了一眼地上被折磨得快要失去生息的乔龙阳后去到大汉身边,同样拿起酒壶斟了杯酒后洒下:“无妨,今日无事,可小酌。”
穆阿猛闻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