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友和儿子跟了上去,向芷素只觉得内心焦灼,有些心神不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时间再往前拨一点,连洛洛发现情形不对后便马上告知了向不渝,并借着其他人看不见自己的优势,趁楚朝歌不备,悄悄替换掉了摄魂丸。而向不渝又找到了向芷素和江婉,告知了一切,她们几人便早早计划好了对策——先由向芷素守株待兔将计就计,再由江婉顺藤摸瓜探查黑衣人。
因此,向芷素今晚所说的话、所画的图纸都有故意误导性,无论能不能捉到那个黑衣人,都没有什么太大损失。可,不知怎么的,向芷素总觉得心跳的厉害,她张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久违的踏出了庄园。
……
“织羽仙裙在织羽门,法阵地图也已到手”,庄园外的一角,楚朝歌隐在黑暗里,交接着自己的成果。
“不愧是你啊,这么快就办好了事”,黑衣人不无嘲讽的道,他伸出手来,“地图给我。”
楚朝歌攥着地图的手紧了一点:“你答应我的呢?”
黑衣人嗤笑一声,丢给楚朝歌一个瓶子:“里面是药水,每月在她膳食里滴上那么一滴,保准生产之际一尸两命,不留痕迹。”
楚朝歌接过瓶子,呼吸有些沉重,这个交易是她争取来的——她实在看不过去江婉的幸福,如果江婉不死,她恐怕会疯掉。她捏紧瓶子,就像捏紧了江婉的脖颈,隐隐有种畅快之感。
将手中的地图交给黑衣人,楚朝歌开口道:“如此就两清,别再来找我。”
黑衣人满意的拿过地图,打开扫了一眼,头也不抬道:“放心,我讨厌恶毒的女人。”
楚朝歌心有不忿,却到底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可骤然响起的一个声音却让她身形一僵——“怎么,这么着急走吗?”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是她朝夕都能听到的声音,是她化成灰都认得的声音,是江婉的声音!蓦的望去,果见江婉的身影从空中飘然落下,那身影那么轻盈,如同一只降落的蝴蝶,那身影又那么沉重,重到楚朝歌的心中仿佛坠了一块铅。
“你——”,楚朝歌喉咙发紧、脸色发白,“你不是应该睡熟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婉眼神憎恶,冷哼一声:“楚朝歌,你以为,那加了料的莲子羹能瞒过我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装了那么多年,却乍然被人发现并揭穿了心思,楚朝歌难免有些慌乱,她还想要争辩些什么,却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婉却已经厌恶的扭头,不再看她,而是吩咐着赶来的向不渝:“不渝,看好她了,我来对付另一个。”
向不渝点点头,看着没什么战斗力的楚朝歌,面露鄙夷之色。
楚朝歌自然看到了那鄙夷的眼光,那目光像火一样,灼的她浑身疼痛、瘙痒——被修魔者鄙夷,她忍了,被江婉鄙夷,她认了。可一个小孩子,居然也敢这样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低贱的东西,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此时,黑衣人正飞身欲走,江婉却一个飞身回旋,手中挽出一个利落的剑花,堵住了他的退路。
黑衣人低沉沉道:“此事与你无关,劝你不要掺和。”
江婉扯了下嘴角,丝毫不把黑衣人的威胁放在眼里:“你对我的挚友不利,怎会与我无关?我江婉,掺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