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燃在盛千待了一整天,霍庭恩忙工作的时候,她便在旁边看电影,玩游戏消磨时间。
若是碰上公司高层来总裁办,祝星燃为了不打扰他们,自己则抱着平板去了休息室。
这是祝星燃第一次参观霍庭恩平日午休的地方,他有时熬夜加班便会在这里凑活一宿,休息室内依旧是性冷淡的装修格调,透着一股社会精英的气息。
祝星燃本来还在嘀咕,在这样一间休息室里,霍庭恩到底能不能睡着觉,没想到她躺在软榻上看了会电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已记不清。
傍晚时分,许久没听见霍太太的动静,霍庭恩处理完手上最后一份文件,思索着待会下班后带老婆去哪吃饭,接着起身去了休息室。
推开门的一瞬,室内热烈耀眼的落日余晖映入眼底,铺在木地板上,一路延展到脚下。
霍庭恩安安静静伫立在门口,清清淡淡的目光望向软塌上正酣睡的女人,冷白清隽的面庞神情微顿。
祝星燃脑袋靠着抱枕,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开,落日余晖映着她瓷白恬静的睡颜,从精致如画的眉眼到秀丽挺翘的鼻尖,五官的轮廓被光勾勒出一道金边,肤如凝脂的皮肤几乎白到透明。
霍庭恩薄唇微抿,幽深的眼神不经意间变软,他径直走过去,脚步很轻,捡起女人掉落在地毯上的平板放在桌上。
霍庭恩坐在软塌旁,听见女人清欠均匀的呼吸声,目光落在祝星燃微微张开的粉唇,静默片刻,他长睫低敛,不急不缓地靠近,轻轻吻在老婆莹白光洁的额头,流转至小巧秀丽的鼻尖,再到轻启的唇,吻得虔诚又专注。
祝星燃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脸上有点痒,睁开眼睛时才意识到不对劲,一张放大n倍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霍庭恩的吻浅尝辄止,身体微微后撤,垂眸望向软榻上的人:“醒了?”
祝星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脑还未完全开机,她慢吞吞点了点脑袋,这才注意到窗外的落日余晖,已经已经是傍晚。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祝星燃从软榻上爬起来,一开口还有点鼻音,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霍庭恩勾唇,抬手揉了揉老婆毛茸茸的脑袋,“不算久。”
“收拾收拾,带你去吃晚饭。”
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两人从办公室出来,外面静悄悄的,一个员工都没有,祝星燃被霍庭恩牵着走进电梯,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明天是爸的生日,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宅?”她侧目看向身旁的男人,问得认真。
霍庭恩捏了捏掌中的手,淡声道:“赶在午饭前回去就行。”
祝星燃去老宅的次数少得可怜,自两人领证后,还未正式拜访过霍老爷子,考虑到老宅还有霍庭恩的侄子和一个小姑娘,祝星燃如今拥有婶婶和嫂子的双重身份,于是提前准备了一些见面礼,打算明天一并带过去。
第一天,祝星燃特意起了个大早,便去衣帽间挑衣服,一想到要去老宅给老爷子贺寿她半分都不敢懈怠,比平日里登台演出还要紧张。
望着衣橱里挂的整整齐齐的旗袍,款式多样,颜色繁多,祝星燃最终精挑细选了一件槐花色的立领旗袍,长度刚好到膝盖的位置,贴身收腰的设计,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的身段,颜色与花纹也不过分张扬,很适合参加老人家的寿宴。
祝星燃在衣帽间忙活许久,直到换上旗袍才去化妆。
霍庭恩看着老婆忙前忙后,墨眉轻挑,一副很想帮忙的样子,奈何化妆这种事,他的确爱莫能助。
祝星燃对镜画了个简单的淡妆,这一次连眼线和睫毛膏都没有,待涂上车厘子色的口红,她轻抿了抿唇瓣,抬眸那一瞬,刚好撞上镜中后方某人正好整以暇望向她的目光。
霍庭恩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修长如竹的身影懒懒倚在门边,墨染般的黑眸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不知像这样注视她多久。
祝星燃笑眯眯地起身,转身望向不远处的男人,嫣红柔软的唇扬起抹清浅的笑痕,问得认真:“怎么样?好看吗?”
霍庭恩神色微敛,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向梳妆台,自老婆身侧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丝绒的首饰盒,祝星燃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他先前送她的新婚礼物,只是她一直没有用过。
由于日常工作,祝星燃平时都戴的普通发簪,丢了便换新的,比较随意,要是戴上这支玉簪,免不了磕磕碰碰,一想到簪子的拍卖价格,祝星燃觉得,还是将其放在首饰盒里最合适。
霍庭恩从取出那支透雕盘凤纹的白玉簪子,质地清透温润的玉石透着盈盈光泽,再配上精湛的雕琢和配饰,完美到无可挑剔。
“我帮你戴上。”霍庭恩牵住老婆软白纤细的手,将她带过来。
祝星燃坐回到位置上,黑白分明的杏眼亮澄澄,听这人的语气,看起来是要亲自帮她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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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不免有些好奇,轻笑着问:“你确定会挽发?”
面前的男人唇角噙着抹慵懒的弧度,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