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燃都快忘了,夫妻俩上一次亲密是什么时候。
一开始,霍庭恩明显有所克制,瘦削温热的薄唇流连辗转之间如蜻蜓点水,温柔地不像话,感觉到眉心柔软的触感,祝星燃缓缓睁开水光潋滟的杏眼,眼神有些潮湿。
面前的男人虽然嘴上说着一会让她求饶,可举手投足间却小心翼翼,像是怕伤到她,祝星燃呼出的气息都发烫,低低唤他:“老公”
祝星燃一开口,嗓音绵软沙哑,回荡在静谧暧昧的卧室内。
霍庭恩动作微顿,劲瘦有力的臂膀撑在老婆身体梁岑,以为她身体不适想要终止,漆黑幽深的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她,声线磁性低沉:“现在停还来得及。”
祝星燃红着脸摇头,小声嘟囔:“不是这样的。”
祝星燃抬眸望向他,瓷白纤细的天鹅颈在昏黄的灯光下柔美修长,她轻抿了抿唇瓣,示意霍庭恩离她近一些,似乎有话要说。
霍庭恩喉咙发紧,俯身凑近,女人清恬温热的唇息浅浅淡淡的萦绕在耳畔,就跟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似的,在他耳边挠了两下。
女人柔软的粉唇若有似无的轻触着他耳垂敏感的皮肤,一字一语刺激着他的耳膜:“我做过和现在一样的梦。”
闻言,霍庭恩呼吸微顿,撑在两侧的手臂肌肉线条紧绷,沉沉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她,不曾移动分毫。
怀中的女人眨巴眼,蒲扇似的纤长眼睫簌簌扇动,眼底的光芒娇俏灵动,祝星燃甚至看见他清晰起伏的胸膛,心跳沉而有力。
“梦中的你,不是这样的。”而且一点也不温柔,祝星燃的声音很轻,还有点羞赧,也不知道说出这句,某人会不会明白她的意思。
“粗暴”这个词,祝星燃实在说不出口,但和霍庭恩亲密过无数次,她深知他在床笫之间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大胆蔫坏,跟“清冷端方”四个字一点也不沾边。
怀中的女人娇艳动人,皮肤细腻雪白,眼波流转间,眼神里像是带着小钩子,如摄人心魄,诱人堕入深渊的妖精。
霍庭恩静静凝着老婆妩媚灵动的眼,唇角牵动,扬起抹淡淡的笑痕,悦耳的声线压低,磁性沙哑:“那燃燃告诉我,梦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她说得更具体。
祝星燃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屏住呼吸,像霍庭恩以前吻她的样子,粉唇径直吻住男人轻轻张开的唇瓣。
两人的气息浅浅交融在一起,祝星燃稍稍用了些力道,吻得温柔又细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公的嘴唇不仅看着很好亲,也很软,像极了水果味的□□糖,还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卧室内寂静无比,霍庭恩最后还是没有克制住心底浪潮般汹涌的情绪,反客为主,从被动变为主动,单手箍紧老婆的腰,迫使两人越贴越紧。
落日余晖尽散,夜幕低沉,祝星燃那个不可言说的梦,此时终于演变成真。
时间一转眼就到年末,霍庭恩带着老婆抽空回了趟老宅,和家人一起度过元旦。
老宅的花园里还有一棵装饰精美的圣诞树,树上还有未拆卸下来的五颜六色的小饰品。
霍老爷子向来不爱过那些洋节日,奈何家里有两个小朋友喜欢,于是由着孟柠和霍琛装饰出了这棵圣诞树。
一家人终于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期间老爷子对儿媳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些担心,特意让人给祝星燃单独做了份清淡的饮食。
晚饭后,霍家三兄弟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祝星燃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无聊,正巧看见霍琛和孟柠正在楼下搬东西,于是哒哒哒跑过去帮忙。
为了回家吃团圆饭,霍斯年拒绝了今年四面八方的跨年演出邀约,回来时还带了不少烟花,全部放在后备箱里,三人挨个拿下来,搬去了花园。
祝星燃许久没有燃放过烟花,如今回忆起来,只有小时候在小镇上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