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想也不想,辕轩出尘开口拒绝!
果然,她还是想要离开。什么道歉,全是假的!他绝不会如了她的意!辕轩出尘横眉怒目注视着我,一手捂着胸口,仿佛那里有千条虫万条蛇在咬食一般。汗顺着他的额际流下。
“为什么不准!”他不是不愿意看到我?我走了,才免得他生气啊!我称了他的心有什么不好。
“没有理由!你哪也不许去!”他要用结界关着她,让她哪儿也去不了!无法离开离情宫一步。
“如果我非去不可呢?请师傅成全!”辕轩出尘,我已经把自己退到这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望见我眼中的泪,他楞住了,良久,他如惊风怒涛般吼到:“要去你就去吧,去了就永远别再回来!!”
“是,月玲珑遵命!”我伤心欲绝的道。缓缓起身走了出去!空气中只残留下两人失魂落魄的味道。
决心
华颜峰
我跌跌撞撞的走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离情宫的,耳边还响彻着那句“走了就别再回来!”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怨不的别人!我也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样就好,离开辕轩出尘就离开了,没什么不好;可是当桃花师叔那火红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使劲的哭着,直到差点晕厥。
桃花师叔一动也不动的抱着我,美丽的凤眼闪过伤情。过了好久,直到我哭的累了,他拍拍我的肩,温柔地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怎么啦?谁欺负我的小玲珑啦?告诉师叔,师叔帮你毒哑他!”
我不停的抽着气,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他轻轻松开我,一方带着桃花香味的锦帕拂上我的脸,抹着我的眼泪鼻涕,他捧着我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突然一笑,倾国倾城;“桃花师叔可是很想你的呀,你怎么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就算不喜欢师叔我,也不必一见面就咒我吧!”
“我,我才没有呢!”我抽抽噎噎地道,心里的难过因刚才的发泄舒服多了!
“好,没有,没有。走吧,到惜桃雅居去,大家都很想你,张大娘还特别为你准备了爱吃的菜,咱们去大干一场!”
“恩!啊~——”在我的惊呼声中,桃花师叔一把抱起了我,像小孩子一样趴在他肩上,
“桃……桃花师叔……”
“怎么啦,我可是为了表示欢迎你回来才这么做的,火耀最喜欢我这么做了,你不喜欢吗?”
“不,不是,”我又不是火耀,又不是小孩子了。说归说,我还是没有下来。疲惫的闭上眼睛任他抱着我走回去。
桃花师叔也不再说话,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他用力拥紧了手中的身子,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玲珑啊玲珑,你和师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向不准我们去探望的师兄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放你来华颜峰;为什么你的神情那么哀伤,眼睛里再没有以前的光彩了呢?玲珑……,我就这样留下你再不放你走好不好,又或者该怎么办?……
在华颜峰的日子一如记忆中那么的温暖舒适,桃花师叔每天指点我修行,他知道试剑大会的重要性所以没有再儿戏,严厉的要求我。我不懂的阵法他会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为我演示,陪着我练到天黑,但必须练会才能休息。比掌法的时候他会毫不留情的攻过来,但受伤的总是他自己,每每我实在躲不过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拍到自己身上,为我化去掌力,当我眼泪汪汪地为他上药时,他就会妩媚地笑笑,一边疼的握紧双拳,一边拿锦帕云淡风清地拭拭嘴角道:没事,能为美女受伤是他的荣幸,他虽然没苍溟皮厚,可还被我连累的起!
我又感动又愧疚,拼命的学,拼命的练习,在短短时间内修为突飞猛进,几乎能应对他门下所有的弟子了,只除了一样,剑法!
提到剑法,我就会想起辕轩出尘,那个这些日子以来我拼命想淡忘的人!
我现在才知道,雨苍剑法是辕轩出尘为弥补我根基不足,缺乏实战经验,耗费心血专门从众多仙门剑法中加以挑选,改进,亲自所创的,普天之下为我一个人而创的剑法。而我,居然那么对他!居然说出可以不再做他的弟子!我终于明白他的感受了,为什么他不肯原谅我,为什么他会那么伤心气愤。可是,一切都晚矣!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赢得试剑大会的优胜,这件事更使我坚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取优胜的决心。
雨苍剑一共二十一式我只习得九式,我演练后桃花师叔说,这剑法变幻莫测,威力惊人,但对内力要求极低,若我能学全想得优胜绝不成问题,让我回离情宫去找辕轩出尘继续学,我拒绝了,我现在还有什么脸去见他!他又提出去找苍溟,苍溟乃仙道剑术掌门,说不定能参透其中,我也没有答应,因为我不敢面对他的深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经过天界的事后,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对辕轩出尘已经动了情,所以才会这么痛苦;就算现在看来我们没有将来,可是我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又怎么能再去伤害苍溟呢?我骗不了自己,更不应该骗他!就这样吧,不要去见面,然后,总有一天他能忘了对我的爱,到那时我们再做回朋友。
情之一物,还真是伤人,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幸好,我还有桃花师叔,他什么也没对我说过,我还有他的港湾可以让我逃避。
一连几天,我都闷闷不乐。试剑大会就快到了,整个蓬莱山都热闹起来,到处都是御剑而飞的搬运器皿、桌凳,忙着布置会场的弟子,而我却还没有必胜的把握,
“哎~~!”我坐在潭边,摸着阿宝的脑袋看它拨拉着水花,第九百零一次叹气。啊宝黑漆漆的小眼睛瞅瞅我,担忧地拿脑袋蹭了蹭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