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肉被得焦香四溢。
三小只整齐划一地捧着他们的饭碗,就守在灶台边上。
江宁将好的鹅肉给三小只一人一块,小家伙们跟得了金元宝似的,捧着饭碗坐在江宁跟前吃了起来。
外皮金黄酥脆,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咔嚓”直响。
这半只大鹅足有四斤重,江宁这种烹饪的手法,在东北也算是常见的了,不过,大多都是用来猪肥膘,俗称练猪油。
但是大鹅的,宋明恩倒是第一次见到。
江宁将铁锅里的油盛了出来,这年头油可是金贵物,每人每户一个月才能分到一斤半的豆油,这都要省着吃,以免到了月底捉襟见肘。
现在,厉寒冲和江宁是双职工家庭。
俩人每个月的工资算起来也不少了,再加上,厉寒冲每一次出门执行任务的奖金,怕是放眼整个东北军区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的了。
但过日子讲得是细水长流,江宁虽然是只小馋猫,从来不会亏了自己的嘴巴,不过,浪费的事,她可干不出来。
再说了,这出来的大鹅油可是香的紧呢。
明儿一早,用来拌面条,那可是一绝呢。
很快,江宁做好了晚饭,一大家子人围在饭桌前,吃了起来,江宁今天还从供销社里打了二斤老白干,厉寒冲陪着宋明恩喝了半斤酒。
这一顿饭吃下来,宋明恩那叫一个满足。
自打他经常来江宁家蹭饭,现在食堂的“大锅饭”他都已经吃不下去了,每天到了饭点,总是惦记着江宁的这一口吃食。
饭后,宋明恩回了卫生队宿舍。
厉寒冲把家里拾掇了一遍,江宁也把三小只哄睡着了。
她就赖着老男人,时不时地撩拨他一下:“厉寒冲,你看孩子们都睡了,要不然,我们……”
江宁像是个小色狼似的,眼睛从厉寒冲的胸口缓缓向下。
“咳!”厉寒冲轻咳了一声,嗓音中含了一丝沙哑:“媳妇,别闹!”
江宁环住了厉寒冲的脖子,用自己脸在他的脸上蹭了蹭:“我没在闹,我是说真的。”
说着,江宁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她感觉身前的人身子越发滚烫,就知道,他禁不住自己撩。
江宁明显感觉到厉寒冲的身体有了变化,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正想要亲下来的时候,她忽然退出了他的怀抱,一转身,直接跑到了门口洗漱去了。
厉寒冲无奈地笑了笑。
媳妇的想法,总是千奇百怪,也总能让他魂不守舍。
江宁洗漱过后,忽然就变得老实了起来,两口子躺在炕上,中间还隔了三小只:“厉寒冲,我打算扩张一下按摩班,等开春以后,我想在家属院附近开个中医门诊,这样既可以帮着村里的老乡们解决一下看病的问题,还可以解决一下咱们家属院里的女同志工作的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厉寒冲没想到江宁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守备区离县医院远,十里八村的老乡们看病难,用药难,也的确是个问题。
江宁的想法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厉寒冲没有理由拒绝:“你想做的事,你就去做,我无条件地支持你。”
得到了厉寒冲的支持,江宁也更有信心了。
“那等过完年,我就选个地方,你去找相关部门给我申请盖间房。”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