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师长,你来得正好,江宁那个祸害偷了我家鸡。”
厉寒冲的声音里带着愠怒:“江宁开门。”
剪短的四个字,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让人感受着他的威严。江宁从屋里走了出来,打开院门看见厉寒冲站在她面前,他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英姿飒爽,霸气尽显。
刘桂花皱了皱鼻子,寻着味道赵找进了屋,指着地上残留的鸡毛、鸡骨头:“江宁你个祸害精,这只鸡是给我儿媳妇坐月子用的。”
鸡已经被江宁吃的,那也不能白吃,刘桂花扭头斜眼瞪着江宁:“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不就是一只鸡,我赔给你就是了。”
江宁自知理亏,不敢去看厉寒冲脸上的表情。
“赔?你拿什么赔?你吃的喝的,哪个不是厉师长出的?瞅瞅,瞅瞅,你来俺们大院这一年都干啥了,厉师长家里能赔的都赔出去了。”
刘桂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就是看不惯江宁的所作所为。
自从江宁来了营地家属院,能得罪的都让她得罪了一个遍,厉寒冲就挨家挨户的道歉赔偿,堂堂一个守备区的师长就差把自己赔出去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宁都替原主臊得慌。
江宁在身上摸索了一会,隔着厚厚的袄子摸到了脖子上吊坠,她一把将吊坠扯了下来塞进了刘桂花的手里,“够不够赔你的鸡?!”
刘桂花看了看手里玉坠子,又看了看厉寒冲:“厉师长,这……这……”
这玉坠子一看就价值不菲,别说是一只鸡了,买下刘桂花都绰绰有余了,她自然不敢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半晌,刘桂花叹了一口气,“唉!算我自个儿倒霉,遇见你这么个瘟神。”
她把玉坠子交到了厉寒冲的手里,转身就往门外走。
“刘婶。”厉寒冲叫住了刘桂花,他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粮票,“不能让她白吃您家的鸡,这个您拿着,当做她的赔偿。”
刘桂花也不忍心收厉寒冲的粮票,他们一大家从陇南省大老远来投奔儿子,本就超过了随军家属的编制名额,厉寒冲力排众议让他们一家子留下,还觉得小房子他们人一家住不下,用部队分配给他的大房子和他们家换。
刘桂花并没有接厉寒冲递过来的粮票,她扭头狠狠地瞪了江宁一眼:“厉师长,留着这祸害迟早会害了你,你就听婶子一句劝,赶紧把她送走。”
“我这就让她走。”厉寒冲执意将粮票给了刘桂花:“粮票您务必收下。”
“唉。“刘桂花叹了一口:“那婶子就先替你收着,回头家里要是缺吃的,你就和婶子言语一声。”
临走,刘桂花还朝江宁啐了一口唾沫:“呸!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