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颜汐笑了笑,说道:“梅楠姐果然了解我,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酒吧太吵了,两人决定换个地方。来到酒吧了门外的卡座坐下,这里虽然还是能听到音乐声,但是比起酒吧里的嘈杂,这里已经算是非常安静了。
“怎么?和你的杨闹矛盾了,找我当和事佬?”
文颜汐喝了口果汁,说道:“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最近变得很敏感,总是疑神疑鬼的。我总觉得叶少杨他不对劲儿,当然我也知道感情终将会走向平淡,但是……这……也太快了吧。”
“不对劲儿?比如说?”
“比如说,他突然变得很忙,忙到我们两家离得那么近,我们没有时间见面。可是每次见面后,我又觉得是我想多了。再比如说他缺席我们端午聚餐,第二天我给韩衡画墙画,我提早告诉他时间,希望他陪我一起,但是他只说他知道了。我以为他很忙,所以才缺席所有的活动。但是画完墙画我去他家找他,发现他一个人在楼下打篮球。我好失望,我刚想开口指责,他就上来抱住我,我又觉得他好像还爱着我。下午吃过饭,他送我回家,路过钟表行,我陪他进去取维修的手表。我在他床头的抽屉里看到一块皮链的手表,我以为是他妈妈送的。结果我看到他在修的是一块钢链的手表,他说钢链的手表是他妈妈送的,那……”
“好好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她劈腿了?”
文颜汐点点头,说道:“他自从参加完那个同学聚会后,整个人就变了。他床头抽屉的那块手表看着挺旧的,该不会是那个毛芯桐送的定情信物吧,特地翻出来放在床头的抽屉里,睹物思人吗?”
梅楠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那个手表……那个手表是黑色皮链的对吧?”
文颜汐:“嗯!”
梅楠:“手表的事情是你多疑了,那块手表是我跟张高远,高二嘛高三的时候,送给叶少杨的生日礼物。我记得那块手表是三百块钱,我和张高远一起凑钱买的。确实好多年了,至于那么久远的东西,怎么会放在床头,那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手表和毛芯桐无关。就算是睹物思人,那也是思我跟张高远,跟她毛芯桐无关。再说那个毛芯桐,他们几次饭局还有出行,都是同学们一起,所以我想应该也没什么。但是……”
听到梅楠说“但是”,文颜汐的心揪了一下,追问道:“但是什么?”
“你也知道我跟张高远的家庭情况,张高远的父亲为躲赌债,消失多年,妈妈一个人靠着微薄的工资养活他们兄妹二人。我爸妈也就是普通打工族,离婚后还互相推托没人要我,把我寄养在我小姨家。而叶少杨虽然父母离异,但是家境很好,妈妈爸爸都是企业家,跟我和张高远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虽然家境相差很大,但是我们却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我们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因为全班四十多个人,只有我们三个的父母离异,所以共同的经历让我们三个走到了一起。”
文颜汐不解的看着梅楠,不知道梅楠告诉她这些干什么。
梅楠也秒懂了文颜汐的不解,她继续说道:“张高远父母离异的早,他又是家里的老大,自然承担的也多,所以成熟的也早。他在思想方面一直很照顾我跟叶少杨,我们谁觉得活着没意思了,想寻短见了,张高远就会给我们做思想工作。
叶少杨经济条件优越,他在经济上非常照顾我跟张高远。上学的时候,他就经常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因为去他家,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请客,不用我们掏钱。出社会后,他更是给这个投资,给那个投资,缓解我们的资金困难。虽然最后他也得到了分红,但是投资都是有风险的,我们也都刚出社会,他大可不必冒这个风险。总之,在钱上,一向都是他帮助我。但是……”
梅楠啰嗦了半天,终于要讲重点了,文颜汐竖起了耳朵倾听。
“但是,他前几天张口问我借钱。我问他要多少,他说有多少给多少。我就把我原本打算买房子的首付,全部借给了他。”
“梅楠姐你的意思是……他遇到经济困难了?”
“是的,我试着问了一下,他说让我别问了,他不想说。不想说,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估计这个坑应该不小,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