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刘璟便吩咐卢升,“把全体弟兄们召集起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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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士兵们都在院中吃饭,刘璟匆匆走出游缴所,在游缴所大门外,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娘,正是刘璟的丫鬟小包,她手弯里挎个篮,胆胆怯怯,不时伸长脖向大门内探望。
这时,刘璟快步走出大门,小包一眼看见,高兴得跳起来,“公,我在这里。”
“有什么事吗?”刘璟走上前问道。
“公,家里有人找,是个长者,给了一张这个。”
小包从篮里取出一张素洁的白纸,递给刘璟,刘璟接过,原来是一张拜帖,抬头写着:‘异恭见。。。。’
刘璟讶然,竟然是蒯越,他连忙问道:“人还在吗?”
“还在家中等着呢!他好像有事找公。”
“我马上回去!”
刘璟回所牵出战马,翻身上马向城内奔去。。。。。。
在昨天探望前任马督曹遗孀时,刘璟终于知道了游缴所的内幕,实际上就是蒯家和张允的斗争。
尽管刘璟也不明白,游缴所督曹并不是什么高位,他们两家为何争夺得如此激烈,但有一点让刘璟不高兴。
那就是蒯越在他出任游缴所一事上所扮演的角色,竟把他刘璟当做了一颗棋,利用他来对付张允。
其实蒯越为人不错,对他多有照顾,如果蒯越直接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他也很愿意帮蒯越这个忙,只是刘璟的性格,他不喜欢被人操纵。
他有自己的尊严,尽管蒯越是长辈,是荆州资深高官,但刘璟还希望蒯越能给自己一定的尊重。
所以刘璟从昨天知道真相开始,心中就有一丝不快,不过,蒯越竟然亲自上门解释,这便使刘璟心中的一丝不快也荡然消失了。
“世叔亲自上门,晚辈担待不起!”刘璟走进院便急声道。
蒯越正坐在房间里喝茶,听见刘璟的声音,便放下茶杯走出来,笑眯眯道:“我这个房东来看看房客,也不行吗?”
“原来这是。。。世叔的宅。”刘璟着实没有想到。
“是啊!今天特地来收房租。”
蒯越向他眨眨眼,带着一种孩童般的调皮,两人皆忍不住笑起来。
“外面冷,世叔快请进屋坐!”
刘璟将蒯越请进客堂,蒙叔给他们上了茶,蒯越打量一下房间笑道:“这座宅很粗陋,贤侄还习惯吗?”
“还不错,我很喜欢这里的安静,其实我这人对住无所谓,一间茅屋也能栖身,再说,总比寄人篱下好。”
“寄人篱下?呵呵!贤侄言重了,州牧让贤侄出来住,其实也是希望贤侄能自立,否则就不会安排职位了。”
刘璟不想在这件事上扯得多,便将话题转了回来,“世叔知道张平之事吧!我的弹劾昨天下午已经递上去了,不知有没有什么说法。”
话题转到正事上了,蒯越苦笑一声,歉然道:“我今天是特地登门道歉,贤侄出任游缴督曹一事,我并非是有心利用,只是一时来不及向说明,没想到第一天就出事了,很抱歉!”
“世叔是长辈,怎能向我这个晚辈道歉,晚辈实在当不起,这件事不必再说了,晚辈没有任何异议,很感激世叔的安排。”
蒯越见刘璟不卑不亢,谦恭有礼,心中也着实喜欢他,其实今天他不仅是来向刘璟说明情况,同时也想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这件事。
蒯越沉吟一下道:“这件事竟然把蔡瑁也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