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训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刘景升是什么人,竟敢未奉他的命令擅自动用部曲之兵,他岂能容忍,他才是真正的大谋者,他准张允出兵恐怕也是有深意,你明白吗?”
蔡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侄儿有点懂了,刘表是想借此事警告荆州官,动用部曲也必须要他同意,就算是亲外甥也不行。”
蔡训眯眼一笑,自己这个侄还不算笨,能够听懂自己的意思,“既然你明白,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
“这件事侄儿会置身事外。”
这时,蔡训又想到一事,提醒蔡瑁道:“那个刘璟竟然能连夜赶制出五份奴契,这必然是蒯越的暗助,看来蒯家很看重此人,你也可以尝试拉拢他一下,如果他不识抬举,那蔡家就要重视他,使用一切办法打压他,不可给他出头的机会,明白吗?”
这件事蔡瑁有点不情愿,但他又不敢拒绝,只得含糊答应一声,“侄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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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是在下午时分赶回了樊城,他暂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游缴所的临时租住地,离烧毁的游缴所不远,是一栋空置的民宅,占地亩左右,紧靠民用码头。
此时围观游缴所的数万民众早已散去,虽然依然是焦点事件,但讨论场所已从城外转到城内,被烧毁的游缴所旁边已经没有一个围观的闲人,只有十几名士兵在废墟中清理一些未烧毁的书和物。
刘璟却意外地发现了赵云,赵云就站在游缴所前的码头上,牵着马,目光担忧地注视着一片被烧毁的废墟,刘璟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赵云是在关心自己,特地赶来探望。
“龙兄!”
刘璟大喊一声,催马奔了上来,赵云也看见了他,脸上流出笑容,他是陪同主公刘备来襄阳参加襄阳新年贺典,中午时分才得知游缴所的事情,他放心不下,便过江前来探望。
“你手下士兵说你不在,我正准备回去呢!”
赵云走上前,上下打量刘璟,见他没有任何受伤,一颗心才终于放下,“听说张允出军千围攻你们,我们都很担心你会出事。”
刘璟翻身下马,笑道:“给他张允一个胆,他也不敢伤我,大哥不用担心。”
赵云摇摇头,“今天只是你的幸运,乱军之中,就算张允不想杀你,也难保他的手下能绝对听令,很容易被误伤,就像张允也不想烧游缴所,但他手下却干了,怎么说呢?凡事不能冒险了。”
刘璟不好说游缴所是自己所烧,那会影响赵云对自己的看法,他挠头笑笑,岔开了话题,“玉真人回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师父特地过新野,给我说了你的事情,让我继续指点你,还要监督你,防止你偷懒懈怠。”
说到这,赵云忍不住笑道:“你老实交代,这半个月有没有偷懒,是不是每天都坚持训练?”
“大哥小看我了,我是那种没有意志的人吗?”刘璟表情有点夸张地嚷道。
“难说,我要亲自证明。”
赵云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找个僻静处,我们练一练。”
刘璟心中大喜,他这段时间进步大,早已心痒难耐,就盼着和赵云练习一下,印证自己的武功,既然赵云主动提出,他自然是万分乐意。
他指向东北面的一片竹林,“竹林中正好有一片空地,很僻静,我们可以去那里。”
刘璟牵马正要走,却看见了旁边的刘虎,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刘璟忽然想起一事,刘虎武之事,自己还是不能隐瞒赵云,沉吟一下,刘璟一指刘虎,对赵云道:“这是我从兄刘虎,跟着我做事,是我信得过之人,他也好武艺,能不能让他旁观。”
赵云明白刘璟的意思,虽然玉真并没有收刘璟为徒,但他倾囊以授,还命自己把真正的鸟朝凤枪传给刘璟。
赵云已经把刘璟视为自己的师弟了,甚至是他视为自己的兄弟,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刘璟也练成和自己一样的武功,但他却有自己的原则,不希望落凤门的武功轻易外传。
赵云明白刘璟的言外之意,沉思片刻道:“如果你一定想教他什么,我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没有师父的同意,落凤功法和鸟朝凤枪我是不敢随意外传,你已是特例,望你能理解。”
刘璟听懂了赵云的意思,也就是赵说云不教刘虎,但默许了自己的传授,他装作不知道。
刘璟心中大喜,连忙道:“我心里有数,绝不敢随意传授他人。”
赵云点点头,“你明白就好,走吧!”
刘璟向刘虎使了个眼色,便带着赵云向竹林走去,刘虎心中既紧张,又充满了期盼,他牵着马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竹林占地颇广,中间有一块两亩空地,铺满了厚厚的竹叶,赵云拴好马,拔出战刀,注视着刘璟,“用师父教你的风雷变,全力施为!”
刘璟缓缓拔刀,两臂迅速聚力,流畅的二十四式攻击招法如水银泄地般从他中流过,渐渐汇聚成一招。
他大喊一声,疾奔而上,寒光闪过,一刀劈向赵云的肩膀,这一刀俨如风雷骤变,数斤的力量刹那间集中爆发。
旁边刘虎看得脸色大变,这一招风雷变他已看了上遍,记在心中,但总觉得繁琐,短短一刀劈出去,来不及使完二十四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