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见呼啦啦来这一伙人,本能地感觉不对,看了看文龙,又看看对面的胖子,问道,“这是怎么了呀,有啥事好好说。”说着就摆出笑脸,迎了上去。
副校长记性好,一眼就认出了红玉,把脸一挺,生硬地道:“你走开,等下别让血溅你一身。”
红玉却不走,笑的更灿烂,本能地感觉面前的胖子似乎是自己以前的客人,就上前卖弄,挽着副校长的手道:“哎呀好哥哥,啥事啊让你这么大火,别吓妹子哈,妹子最怕见血了。”
后面就有人嘿嘿地笑,“这妹子稀奇,你还最怕血?那来了月|经咋办?”
红玉听了顿时娇笑,拿手虚打说话的小子,撒娇般地矫情,“你咋那么坏哩,我就是怕血嘛,要不以后你来给我换卫生巾?”
正因为她的职业,她才敢说出如此大胆俏皮的话,逗的后面一干人齐声哄笑。
唯独中间的罗征,沉着脸,瞥了一眼红玉,越过她走到后面,直接对上文龙。
红玉看他脸色不善,有点吓人,也不敢拉他,只是跟着后面赔笑,“这位帅哥是谁呀,怎么没见过。”
后面就有人把她拉开,用傲娇的口气告诉她,“这是我们队长,脾气不好,你躲远些。”
在这伙人过来之初,文龙就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并不在意,依然是一副二兮兮的茫然表情,见副校长过来,嘿嘿地笑,“咋,你娃哈不服气?”
罗征毕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和道上混的不同,见状先问话,“是你拿水弄人一身,还打伤人?”
文龙就笑,“谁叫他骂人。”
罗征就黑了脸,面前这个民工看着又脏又可怜,自己都不忍心下手,尽量地用气势迫使对方屈服,没想到,这厮说话如此不客气。
后面的副校长还在催促,“别跟他废话,直接修理一顿,还有个小伙呢?他是老板,叫他赔钱,赔医药费。”
副校长说完后面就有人跃跃欲试,罗征伸手阻住,他心里很不想对一个民工动手,因为面前的人太像老家的人了,朴实的面孔,憨厚的笑容。于是就对文龙道:“你老板呢,把他叫出来,该赔钱赔钱,免得受皮肉苦。”
文龙翻了翻眼皮,“我要是不叫哩,你叫我吃啥苦?”
罗征就不能忍了,往后退开,他后面的小伙就上来,要用手扯文龙衣领。
毕竟是保安,不是混混,扯衣领也是想吓唬吓唬民工,若是混混,肯定大耳瓜子就直接上来了。
也正是这种想法,救了几个保安,文龙身子一扭,跟条泥鳅似地就滑了开来,在一边笑着跳着,“来嘛来嘛,看看你咋叫我吃苦。”
一个小伙见他躲了,就追上去捞他,却被文龙一带一拐,就跌了一跤。第二个见了没憋住笑出声来,没想到自己身子慢了一步,也被文龙勾住脚踝给拉倒了。
一连倒了两个小伙,罗征就知道事情不妙,这民工不是一般人,绝对是个行家,就一声招呼,“都上,别大意。”
保安公司保的一方平安,凭的不仅仅是人多,也会做些事情让人信服。这次替副校长出气,队员们特意穿了常服,就是方便放开手脚干活,一旦出了事也跟公司扯不上关系。
本来队员还对民工一样的文龙抱有同情心,这一眨眼就有两个被摔倒,情绪就不一样了。再加上队长的招呼,个个就变得龙精虎猛,揉拳擦掌地就扑了上来。
文龙也是个妙人,见这些队员对自己并没有太多恶意,也不过分苛责,就心怀了仁慈,颠儿颠儿地人群里跑着跳,但凡有追到跟前的就用脚一勾。
说来也怪,文成颠儿颠儿的跑,不但身子滑溜,脚下也快,每每都是别人单脚站立正在奔跑之际他就用脚去勾,一勾一个准,绝壁摔倒。
至于他自己,别说单脚站立,就是双脚凌空,下来时还能用手撑地倒立,手掌一按,人就跟着弹起。
罗征在旁边看的惊讶,心说民工身手不凡呐,比那些耍杂技的还要灵活数倍。
可惜的是,格斗这项运动,不是仅凭身手灵活就行的。
罗征盯着满院子里来回跳跑的文龙,鼻子一哼,自己就大步跨了过去。
几个起落就到了文龙跟前,如龙盘虎踞般地,步步紧逼对方。
文龙见了咦了一声,歪着脑袋看罗征,哈哈地笑,“你娃精哩。”说完忽然伸手,迅在罗征脸上抹了一把。
罗征觉得脸上一凉,伸手一擦,黑乎乎的一坨,貌似狗屎牛粪,气就涌到胸口,低吼一声,人就扑了上去。
罗征用的是军中最常见的摔跤动作,下盘极稳,根本不惧对方的勾搭。上去就要卡住文龙,只要给按住,这边成十人,还制服不了一个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