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事情变了,就拿我的模样来说,眼下的我,她还看的上吗?”
卫平闻言无语,叹息一声,诚恳地道,“说真的,你该减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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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宽回渭阳第一件事,就是去金钱寺挂名,说自己是玄空。寺里其他僧人都觉得怪异,唯独悟正欣喜万分,对着张宽合十道:“大喜,师兄大喜啊,哦不,玄空师兄大喜啊,我这就帮你造册登记,连你也皈依我佛,可见佛法之浩瀚精妙,想来师兄在青龙寺一月,感悟不少。”
张宽笑而不语,径直走到大殿,和佛堂上的金钱佛遥遥相看。当日造佛,虽然是按照张宽的相片雕刻,但也做了圆润的加工,毕竟是大佛,势必要造的宝相庄严,精神饱满,和瘦身版张宽只有七分相似。
眼下倒好,张宽肥了一圈,再加上一个月的佛经熏陶,竟然有九分神似,扎眼一看,如同从佛像上面走下来一样。
悟正看了连连摇头,“奇怪,奇怪,还真是奇怪啊,看来师兄天生就该做佛。”
张宽噗嗤一声,看了悟正两眼,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悟正是有大智慧之人,以前却把他看扁了。
又看了会佛像,张宽忽然开口道:“我名玄空,当建一座玄空寺,弘扬我佛。”
悟正点头,“大善!只是此地已经有座金钱寺,玄空寺要建在何处?”
张宽笑笑,手指向上,“玄空寺,当然是要玄空喽。”
“天上?空中?”悟正一脸的惊疑,而后问道:“那宣扬佛法,可是宣扬大乘佛法。”
张宽摇头。
“小乘?”
张宽依然摇头。
“难道是密宗?”
张宽还是摇头。
悟正就不解了,“那师兄宣扬的是什么佛法?”
张宽呵呵两声,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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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宽回来,卫平却是犯难,这厮性子拗,不去见古万三,反而坐等古凤歌上门。可按照当地习俗,张宽做了这等打人脸的事,必须上女方家门负荆请罪,似张宽这般跩的二五八万样,是要等着挨打的。
可张宽偏偏不认错,张口闭口就是,我已遁入空门,不问红尘事,凤歌妹子若想嫁我,让她自己来寻。
这话别说传到古老爷子耳里,就是卫平都气的不轻,若不是顾忌自己不是张宽对手,都想亲自动手教训张宽一顿。
可又要给师傅交差,没奈何,就暗地里跟古凤歌通了气,说了张宽当和尚的事,看凤歌什么反应。
凤歌一个月不见张宽,甚是思念,一听张宽回来,就开始犯贱,借着上街之名,跑去温塘,见到体重二百五的张宽,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嫁,不嫁,这种人物,我坚决不嫁。”凤歌都能哭死,前一个月还是个相貌堂堂的帅小伙,三十天后就肿成肥猪,不嫁,坚决不嫁。
凤歌嘴里说的坚决,心里还是割舍不下,经过反复确认,他就是张宽无疑,终究还是感情深厚,说不嫁,心里还是舍不得,反复捏着张宽的肥肉,流着泪感叹,“你咋能肿成这副模样?胸都比我的大,我咋能带的出去?”
张宽一副了然的样子,淡淡回复,“你嫁,或者不嫁,我就这么胖,只增不减。你是爱我的皮囊,还是爱我本心。”
如此一问,凤歌更加难受了,苦着脸道:“你的本心那么色,到处拈花惹草,有什么值得爱?我总是安慰自己,好歹你长的不丑,将就下算了,现在倒好,本性好色不算,外表还那么丑,你好歹也找出个优点来让我爱啊。”
张宽闻言点头,了然,“当然有,我有钱,大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兴趣高雅,不抽烟不喝酒,还会吹箫打鼓玩唢呐,这些优点还不够?”
凤歌被他说的一时无法反驳,闷闷不乐地补充一句,“而且,脸皮还厚。”
“那你嫁是不嫁?”
“嫁啊,不嫁肚里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