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冯盎的房间内。
假冯盎跪在地上,看着椅子上那个神色严肃的中年人,眼神中是说不出来的惊恐,只能将头深深地低下,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得到一点点安慰。
“你说,那个女刺客前来找你是为了寻找楚家一案的卷宗?”
“大人,正是这样!”
“我冯暄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听到如此可笑的事情,这个刺客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来到你的房间,她直接将你一剑将你杀了,不就万事大吉了,还用的着多此一举前去寻找卷宗?”
假冯盎有些诺诺,想要为自己辩驳:“有可能那个女刺客想要通过官府的力量来杀我呢?”
“你是猪吗?你就是整个岭南道最大的官了,她让谁来杀你,李世民吗?”
冯暄越说越气,直接到这假冯盎身上踹了一脚,这假冯盎闷哼一声,砸断数张桌椅才堪堪停下,硬是没有出一声声音。这冯暄年轻时候也是一员战将,那一脚的力道又岂会小,可是这假冯盎连痛呼都不敢出声,可见对于冯暄有多么害怕。
“我问你,这楚家满门处斩一案是怎么回事?”
“我,我只是一时手痒,看见这个折子的时候,忍不住在上面做了一个批示。”这假冯盎声音越说越小,很显然就是心虚。
冯暄闻言又是一脚,“我不是告诉过你,所有呈上来的折子你都不要碰吗?你只不过是一个臭教书的,你以为我把你扶到这个位置你就能做国公了吗?”
“大人,小的在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假冯盎,冯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要不是这个人还有用,自己早就把他杀了,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了。
“一直到寿诞开始,你都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小的遵命!”
八月十二。国公府门口的人流已经络绎不绝了,冯盎在整个岭南的地位太过崇高,他不仅是汉人眼中的大英雄,更因为祖母冼夫人的原因更是深得各个僚人部族尊敬。冼氏部族乃是拥有十几万户的大部族,更是世代乃是僚人之,冼夫人一生不仅助陈霸先当上皇帝,更被隋文帝加封为谯国夫人,一人独揽岭南军政大权。所以冯盎才会获得如此地位。
越来越多的各个僚人部族的领住进耿国公府。这几乎是整个岭南僚人的势力了。房遗爱心中越来越不安,自从那晚孟离夜谈假冯盎助处之后,那个院子的护卫力量明显加强,好在冯智戴也有自己的人手,也是悄悄派人监控那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生,只有真冯盎没有被转移什么都好!
胖子和李良在自己的安排下再次进到国公府,反正现在整个府中住进了那么多人,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这也是房遗爱的一点未雨绸缪的举动。
晚上,房遗爱躺在床上依旧心神不宁。联想着这一连串生的事情,房遗爱觉得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明天的寿诞,只是总是差一层窗户纸,怎么也捅不开。
旁边的孟离注意到房遗爱的焦躁,虽然想要帮助房遗爱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小贼,你在担心什么?”
房遗爱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孟离,帮她将遮住眼帘的丝拂到一边,语气中尽量欢快:“我总是感觉到明天要出事情!”
孟离抓住房遗爱的手,冰冷的脸上满是坚定:“我会保护你的,就算我死你都不会死。”
“阿离。李良把消息带给我,你要的木寒草已经给你师父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