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事?我听我家男人他们喝酒吹牛逼的时候说过这事,只说陈红看着挺漂亮好看一人,可不好惹,下手可狠了,咱这片的二流子都不敢招惹她。
我当时只听了个话尾,也没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给咱说说。”
中年妇女扒拉着李大妈的袖子,活也干不下去了,两只眼睛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光。
李大妈看到有人捧场,也把手里的渔网放下,跟她们讲起了当年的见闻:“当然是真的,当时我就在现场,还有村长媳妇、二虎家的、于照忠家的,还有几个咱村的妇女。
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们七八个人一块去买年货,寻思人多也能壮个胆。人家司机报警了,车就停那里不开了,车上的人差不多都走了。”
抓起杯子喝了口水说:“我们几个不能走啊,都一个村亲戚里道的,也不能留陈红一个人在那被警察抓走了。
可我们都吓坏了,尤其是于照忠家的,吓得坐在座位上像泥巴一样,拉都拉不动。人家陈红倒好,看到警车来了,她叫人家先把她送医院,说吓着了,动了胎气。”
“吓得人家警察先把她给送医院去了,最后记录了当时在场的人的证词,才把小流氓送医院去。
当天下午就放我们回来了,人家陈红在医院住了两天,做完孕检没事才出院回家。住院费听说还是小流氓那边出的。”
李大妈讲完摸起旁边的水杯,咕咚咕咚一气喝完了水杯里的水。
擦了把嘴角的唾沫又接着说:“当时我们回家跟家里的老爷们一说,大家还以为陈红把人给打坏了,就是不抓她也得赔人家不少钱。
村长还连夜去了趟市里公安局,人家警察说陈红是受害人,一定会保证大人孩子的安全,村长去医院看了看陈红,人家正睡得香呢,村长就悄默声地回来了。
隔了一天陈红就被警车大包小包地送回来了,连村长看了都傻眼了。”
“论手段论心机,就咱这方圆几里地的老爷们,捆一块也不是个。谁敢招惹陈红,那不是打着灯笼进厕所,找死(屎)呢!
就我家那小子,看他媳妇辣眼睛也不敢多看陈红一眼,就怕真挨揍。”
“婶子,你听说了吧,都说陈红打渔可厉害了,每次都比别人收获多。怪不得没人打她主意呢,原来这是个厉害主。”
李大妈叹了口气:“刚结婚的时候陈红出海打过渔,收获也不错,于照华和于海都反对。觉得一个女人出海,他们家丢人,就不让她干。
随后陈红怀了孕,生了孩子也离不开人,于照华身体不好,干地里的活也吃力,她就接手了,也就平时赶赶海赚点零花钱。”
“他们家爷俩,一辈子目光短浅,自己不行吃不了海上这碗饭,觉得别人也不行,你现在看看,人家真不行吗?
陈红要真干起来,甩他们爷俩八百里地。也就刚结婚人家陈红不愿和他们反驳,顺着他们罢了。”
中年妇女趴在李大妈耳边悄悄说:“我听到刘老虎媳妇说,上次台风后几天,陈红钓鱼就卖了5万多。
现在她只要出海,平平常常一次都能卖个七八千块,于海在外面一个月听说才三四千块钱工资,陈红一天顶他俩月收入,我看过不了多久,陈红就会富起来,于海肯定会后悔。”
“这话在外面可别乱说,陈红挣这个钱也不容易。咱家船上都是三四个老爷们,陈红就一个女人干活,不拼命干能收获这么多吗?
这鱼就是躺在海面上,不是也得弯腰去捞吗?何况哪里会真有鱼老实地等着人捞呢!”李大妈嘱咐她说。
中年妇女拍着胸脯保证:“婶子放心,咱不会往外说的,咱自己没本事也不会嫉妒有本事的人。
人家陈红真要发了财,都一个村的,咱就是借钱也有门子借了。怎么样也比大家都穷强!”
“这话说得对,咱村说起来人都不坏,都挺团结的。村里的富裕户越多越好,左邻右舍在旁边捡点漏好处也不少得,比全村都是穷鬼好的多。
再说了,海里的鱼不被我们村的人捕也会被其他不认识的人捕,大海也不是咱家的,还是得互相帮扶着才能多收获点。”旁边的老人插话地说。
陈红刚出门,村长老两口就进门了。于洋爷爷迎出来,“陈红今天又出海了,你们怎么来了,找陈红有事吗?”
村长边随他进屋边说:“没啥事,这不是寻思趁这几天地里没活,来看看陈红有啥活,来帮着干干。你今天怎么在这里?”
于照华炫耀的说:“这也是我家,在这里有什么稀奇的。”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看把你能的!”村长训斥道。
“昨天晚上于洋在老宅睡的,早上一睁眼就要找妈,我就把他送回来了。陈红不让走,非要留我吃饭。这不吃完饭陈红要出海,让我们爷俩看家,正好你们来了,先喝杯茶,等会帮忙晒鱼干。”
于洋爷爷高兴地说。把果盘递到郭婶面前,“嫂子吃点水果,陈红也不知道在哪买的,这草莓和蓝莓可好吃了。表哥你也吃点,一点也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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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心想:你不酸我酸,儿子都和人家离婚了,还在这拿公爹派头呢!
村长恨恨地吃着水果,“今天都干啥活呀,于大总管?”
郭婶看着他表兄弟俩个逗嘴,吃着水果直笑,都半辈子了,这表兄弟只要到一块就明争暗斗,她早习惯了。
大家喝了茶吃完水果,一起进了厨房。兄弟俩把鱼都给搬到院子里,郭婶开始清洗,村长开始宰杀清理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