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突然打了个哈哈语气一转道:
&不过要说有句话叫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为了中德两国人民世代的友谊,为了将中国,为了将老子的美妙音乐传遍世界,送几件‘国宝’,牺牲一下老子的小我也是没多大关系的。只是任何事都得有个章程,有个说法,有个名分的吧?老子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跟你走了。。。”
&程、说法、名分。。。这怎么说”?查理一脸的茫然,他愈发感觉到眼前这个中国年轻人的神秘不可测了。
&连这个都不懂?这只能说明你太不了解中国了”。魏索只能叹口气,心说跟外国人说话还真是吃力,要是随便换一个中国的官员,早就闻弦歌而知雅意了。
&然你说到了一个‘利’字,那就姑且从这个字上展开来讲吧”!魏索低头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继续道:“在我们中国,任何事都得讲究一个‘名分’的,名正则言顺嘛。当官得分清派系,进单位得强调一个编制,你若要请老子出国弘扬文化,陈列‘强大’也是一样的道理,得知会我们的zhèng&给予老子一个冠冕堂皇叫得响的‘名分’,这样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呢。。。”
&你一个‘名分’。。。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查理呆呆地道。
&非常简单”!魏索此时脸上的笑意非常有深度,“首先,你得为自己先前不妥当的言行向我们中国人民道歉,这是能令老子真正翻天覆地名至实归的基础。然后你用德国音乐协会的名义正式向我们zhèng&提出申请,申请老子以中国音乐文化大使的身份公派欧洲。呵呵,如此光鲜华丽,纵然将来被你们卖了做成了标本,那老子也是甘之如饴的。。。”
&你们中国人民道歉?这没问题!可是后面的事。。。我们这次比赛已经轰动了全球,最后的结果难道你们zhèng&会不知道?如此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是必须要走的程序”!魏索言语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原来老子自始至终都是在‘对牛弹琴’啊。你就明确说一句吧!到底是行还是不行?搞得老子好像很喜欢当‘标本’似的。。。”
嗯,有些言不由衷了,其实老子还是挺喜欢当“标本”的。魏索暗暗叹了口气。其实他的目的很明确,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现如今游离在中、rì两国微妙的关系中说到底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而这次则是一个千载难逢洗白自己的大好机会,只要zhèng&承认了老子“音乐文化大使”的身份,那老子就又可以在青天白rì之下光明正大的去“sāo扰”美女们了。。。
&当然行”!查理难掩心头的激动。为了能将神奇的魏索以及那架钢琴弄到德国,他可以不惜任何的代价。“我在德国音乐界也是有着一定身份的,真要搞你所谓的那些官面文章是完全可以的,只是感觉有些不习惯而已”。
&这样就好。至于不习惯嘛?呵呵,那慢慢会习惯的。就像老子,赴德国‘展览’同样很不习惯,可最后还不是照样兴高采烈的”?魏索眉花眼笑,说着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脸sè苍白如纸的周仪婕。呵呵,周大班长,这下咱们也算是两清了,老子无债一身轻,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就先道声拜拜了。。。
魏索真的是志得意满,这次不但战胜了德国人查理大出风头,而且还消弭了zhèng&与周仪婕高悬在自己头上的两只魔爪,接下来呢。。。不管是去rì本做苍老师的邻居还是赴德国搞‘展览’,那都是令人感到心花怒放的好事,一时间魏索只感觉人生是那么的畅意,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位各位,德国大鼻子已经认输了!从今往后,我们中国将以崭新的面貌在世界的东方崛起”。得意之余魏索对着话筒向目驰神迷的全体观众大声宣告,他还想再为自己添上浓妆重彩的一笔,“没错,我们国家翻天覆地换新颜的一天终于到来了,因为老子将代表中国以‘音乐文化大使’的身份公派欧洲巡回‘展览’,古往今来这可是从所未有的大事哦,老子一定会戒骄戒躁,不辜负大家的殷切期望,把自己的‘长’处彻头彻‘尾’向世界人民展现的。。。”
说到这儿魏索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在最后再吼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中国的“巨”龙腾飞了!可是话到嘴边只觉得气息一窒,胸口微微作痛,这一嗓子却无论如何都吼不出去了。。。
现场已经喧闹沸腾了起来。魏索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这最后一嗓子堪称“点睛之笔”,当然是不吼不快的。
&国的的索涨红着脸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但刚吼到一个“巨”字,脑子里就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此跌翻在地。。。
怎么会这样?魏索艰难地站稳脚跟,有些懵懵懂懂地张大了眼睛。。。魏索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因为他突然发现,眼前一片迷蒙,喧腾的一切竟然像幻影一般正在朝自己慢慢的远去。。。
不,不!一时间魏索毛骨悚然,只想着伸出手去拉回这个远去的世界。但此时魏索浑身上下已没有了半分的力气,冥冥中似乎有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正在抽取他身上的一切,气血、jīng力、思维、感官,甚至于他的灵魂,都在与躯壳发生着恐怖的剥离。。。
第二百零七章 索求无度
这是一种深入骨子里巨大的恐惧,魏索肝胆俱裂。感觉全身的一切都在慢慢的被掏空,被抽离,想要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张不了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索唯有一颗心还在颤粟的呐喊,但紧跟着连他自己剧烈跳动的心都变得空落落的再也找不到了。。。
直到此时魏索脑子里还紧绷着一根弦,虽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但这根弦却偏偏不断。他惊恐万状却又细微入理地看到,自己的气血、jīng力、思维、感官拧成了一根血样鲜红的长链,正慢慢的从胸口飘逸而出,而更为惊悚的是,耳边突然隐隐响起了一个极其含糊,犹若恶鬼梦呓般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魏索下意识的侧耳倾听,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直到最后他才恍然大悟,噢,原来这个声音是来招魂的。。。这倒并不是说魏索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灵魂,而是他感受到了从jīng神到**层面上的的一种恐怖的“升华”,比先前体内一切被剥离,被抽取的感觉来得更加深刻,更加强烈。“升华”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的分崩离析与荡然无存。。。
……
水波浩淼,一叶孤舟在渺无边际大海上无助的游荡。。。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晕厥或者说是意识的暂时失去,而是一种神秘力量对人本心乃至灵魂极其恐怖的剥夺。好在魏索在身体的某一处始终残留着一丝细微脉动的活力,脑子里始终保留着一线清醒的意识,感觉飘飘浮浮的尚期盼着孤舟靠岸的一刻。。。
&哥索哥。。。啊,索哥,你终于睁开眼了。。。”似乎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久远,当魏索听到这个声音迷迷瞪瞪张开双眼时,他终于感受到了体内血液缓慢的流动,虽然只有着些微“脚踏实地”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妙到毫颠。
&我这是在哪”?魏索茫然地看了看左右,雪白的床单,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鼻子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但他立刻就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嘶哑种带着一股yīn森森的意味句话会是我说的吗?
这绝对不应该是个人所发出来的声音,因为在这个声音中听不出有半点的人味。魏索的牙关在轻轻的发颤。但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他立刻又发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是少了许多东西,产生的是无法形容极度空虚的感觉。这并不是说心情的“空虚”,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空虚”,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像已经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