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今日宋越安回来的时候,自然又是听了宋老夫人一通抱怨。
他怀着怨气想去找戚禾再谈谈,却被拒之门外,连祥悦阁的门都没踏进去。
“侯爷请回吧,我们姑娘说了,除非您拿着和离书来,否则就没必要再见面了。”
宋越安被下了面子,有些怒气,道:“你个狗奴才,这是我昭信侯府,敢拦我,你有几条命?”
“侯爷怕是吃醉了酒不清醒吧?我等都是姑娘带来的陪嫁,就算是要死,也得姑娘点头,您可没有处置我们的权利。”
这几个老嬷嬷都是曾经跟着戚禾母亲上过战场的,油盐不进,身上还有几分沙场归来的煞气。
宋越安气的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
只能愤愤的拂袖而去。—
宋老夫人这一晕,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她不肯用宋妗兰的嫁妆,就这么硬挺着等戚禾低头。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康健着,起码还能耗个两三年。
却不想太医已经向宋越安下达了最后通牒,若是没有保心丹,那宋老夫人的命也最多半年。
宋妗兰一面哄着她,一面又瞒着婆家用自己的嫁妆去买药。
但有价无市岂是说说而已,连太医都求不到的药材,便是耗尽千金也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宋越安一面想妥协让戚禾拿钱买药,一面又痛苦的逃避。
他不想和离,起码不能是戚禾主动提的和离。
可母亲命悬一线,他明明有办法却拖着,若真酿成大祸,他后半辈子也难以心安。
同时,这侯府缺人管事,原本捞油水的差事现在还要下面的人垫付,一来二去的,乱成了一锅粥。
二房三房闭门不出,仿佛看不见这场闹剧,便只能让宋越安亲自来管。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他也心烦,所以干脆连侯府也不回了,终日与祝兰芷厮混在一起。
祝兰芷见状,趁机提出:“不如让我先去侯府管事?也免得你辛苦。”
“可我们还没成亲,若是真让你掌中馈,定会有人说三道四。”
祝兰芷摇头道:“我不在乎这些,再说了,我嫁给你后也要管事的,现在不过是提前而已,怎么?难不成你还不放心我?”
宋越安认真想了想,觉得女人的确更适合待在后宅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点了头。
“好吧,你跟我回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昭信侯府的女主人。”
祝兰芷眼底闪过一抹欢喜,凑到宋越安怀里,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我爱你。”她信誓旦旦,“我一定会比戚禾做得更好的。”
一听到戚禾的名字,宋越安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他虽然答应过戚禾,祝兰芷不会和她抢管家之权,但那是在她听话的时候,现在戚禾这样忤逆他,他自然要收回这些承诺。
也不算背信。
而戚禾这边,却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信。
桐月凑过来问:“姑娘,这是谁写的信啊?”
“宁雪写的。”戚禾把信递给桐月,“说支持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