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逆羽苦涩的扬扬低垂的眉毛,他也想问微言为什么抓着不放,向来知书达理的微言最近怎么总是胡搅蛮缠:“让我再想想。”
孙清沐见好友为难,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但他确实帮不了他,孙清沐觉的即便自己伺候了太子,也不见得能得到以前的效果:“我知道你找我的想法,我告诉你,不可能,苏义前几天给他弟弟要官职,太子看了苏六的文章没有通过,我就是有心也无力。”
欧阳逆羽被好友说中心事,有些尴尬:“抱歉,我没有让你……让你……”
孙清沐无所谓的笑笑,曾经的事就算过去,在很多人眼里他们也是靠陪太子能得到很多好处的人:“我明白,大家好兄弟不用见外,但……我这里真不行。”
欧阳逆羽不好再留下,慌忙告辞后准备离开。
孙清沐不放心的追出去:“太子这里真没事,你放心,你开导开导林小姐就可,兄弟等着参加你们的婚事。”
欧阳逆羽恍然的看着孙清沐,最后什么也没说,慌张的走了,突然觉的,这么多年他亏欠孙清沐良多,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追求,欧阳逆羽觉的他前一刻的要求,根本是在把兄弟往死路上逼。
……
周天收到天佑瓷出焰国抵达大漠国境内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出入境冒了极大的风险,隐匿这些东西的行踪非常困难。
周天不禁觉的跟锦衣杀合作果然没错,再加上张亭道有从齐国‘偷’西瓜的经历,想必他们精通偷渡之道。
瓷器业克服的无非是技术难题,有了天佑瓷的底子,下面的瓷器,她只要提供外形或者让瓷艺大师正常发挥,也会出几件不错的东西,但因为是好东西,到了漠国需打响知名度,周天很注重瓷器的质量,稍有不满意便会就地销毁,谨防劣质品在外流通。
周天已经开始着手‘舞马衔杯仿皮囊式银壶’的制作,此器乃金银器的范畴,是马上民族的精品,非常适合销往大漠帝国,壶体为白银,提梁、壶盖、舞马和鎏金相合生动富丽,舞马长鬃披颈绶带飘逸,马尾松散上摆,口衔酒杯造型别致,非常之美,为唐代不可多得的精品之一。
周天之所以选择它,经过了深思熟虑,事实证明,深思熟虑也不怎么样,焰国的金银作坊要想制造如此精品的器物,恐怕还要等。
周天不禁汗颜的收起了《极乐图》的制造,深入的越多越明白,如果焰国能制造出丝织史上的圣品,这就不是焰国了,周天深刻的认识道,火药爆炸了,有些佳品圣物也见得能出品。
周天苦海深仇的坐在水监司的后院,思索着怎么做都不合格的马身,难得的好天气,晒在阳光下也没了温和的好心情。
苏水渠见太子还在,好笑的走过去为太子倒杯茶:“还没有进展。”
周天伸开手臂:“没有。”
苏水渠坐过去,却移开了太子的手:“你也别太心急,慢慢来,天佑瓷有滕修和页雪还用了如那么时间,更何况是金银器。”苏水渠帮他垫上腰枕,让他做的舒服一些。
周天顺势靠在苏水渠肩上,黑眼圈越眨越明显:“这几天快累死了,开春后好像什么都不要银子,谁都跟本宫说这个该支出那个该支出,单国子监就呈现了六部书让本宫出银子成册,这还不算各地维修和应对水汛的银子,接下来抵御月国,把我吃了吧。”
苏水渠任周天在他身上墨迹,摸摸他的头淡淡的笑着:“往年都过来了,欧阳将军应该有办法。”
周天看眼在河道上聪明其它方面无知的苏水渠,觉的他脑子长的不错,今年的春抗,只能激烈不能萎靡,上次她得罪月国,月国这次例行‘猎狩’十有八九在试探,她焉能怠懈。
周天想到银子,直觉的又想到子车页雪:“哎。”不愧是国家,那么大的金像顷刻间就能消耗殆尽:“让我靠靠,困。”
苏水渠道:“去里面睡,着凉了不好。”
“冻死我好了。”周天抱着苏水渠的腰墨迹着不动弹。
苏水渠无奈:“再不动我抱你了。”
周天闻言急忙坐起来:“嘿嘿,我自己走。”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穿女装,还是凶神恶煞的太子当久了,反而不习惯很多身为女人该享受的动作,可悲。
苏水渠看看天色,见周天真去他的卧房:“殿下,苏大人刚才派人来找您,就在门外。”
“有事?”周天没有停步的意思。
“问殿下,回不回宫用膳。”
周天摆摆手:“明天休朝,今天不回去。”从这里去作坊方便何必再折腾。
“是。”不高兴太子留宿是假的,但看到顾公公看他的目光,苏水渠尴尬的不敢回视,他在自欺欺人也好,说他欲擒故纵也罢,不对着他们,他就可以当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众多男人中不起眼的一个。
苏水渠不比周天轻松,河道初解,各地衙门虽然已经腾空但没有官吏,因为太子管制严格,更没了跨界支援水道的情况,空置的各地水道部门和各地往年的灾况,也成了苏水渠头疼的问题。
苏水渠忙到深夜才在周天的折腾下睡了……
夜幕下空荡荡的后宫更加寂静,太子不在,主殿甚至吝惜点两盏灯笼,阴森森的太子殿少了太子,反而更加惊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