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耀文就在他身边,夏语没有丝毫掩饰,坦荡地将地将电话的内容暴露给他听。
这样的举动,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结束通话后,他微微回眸看向纪耀文:“你会帮我的,对吧?”
“你倒是会先斩后奏,还能不帮你?”
纪耀文扫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始终淡漠。
夏语耸耸肩,一副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委屈模样。
“不是我先斩后奏,而是我妹妹的纪董沉浸在婚姻的幸福中,一时间忽略了他新招惹来的人藏在的风险。”
夏语不动声色地将锅往纪耀司身上甩,也没说是因为自己在,才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出现后,成为他们这场婚礼的潜在威胁。
“将你的安排说出来吧。”
纪耀文懒得瞎扯有的没的,直接提出重点,他也不傻,不会认为夏语毫无准备就提出来。
而夏语也不跟他客气,直说重点。
“宴会结束后,我准备将夏夏带去隔壁度假村,你为我安排一下,方便我将她偷出来。”
“她会恨你。”
“我知道。”但别无他法。
生活在夏家,他必须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要精心计算,即使是最亲的人也不例外。
而纪耀文好像对他的心酸,没有半点共情似的,忙不迭撇清关系。
“既然你知道,以后真相大白的时候,你背锅就干脆点,不要让我也招惹了仇恨。”
“人那边我可以帮你安排,不过我想了解目前是什么情况。怎么现在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答应让他来参加婚礼时候,可没说还有这么一出,纪耀文怀疑他为了来参加婚礼,瞒而不报。
不过,夏语的确是冤枉,他还真的隐瞒什么。
欧佩拉的出现的确在他预料之外,而且还那么巧,与他撞个正着,让他避无可避。
当然这种情况他有所预料,他也做好后续的计划安排,只是要委屈慕夏了。
旧恨未散,又结新仇。
想到这里,夏语忽觉后背一阵痒痒的刺痛,被她用鞭子抽时候的疼痛若隐若现。
他的妹妹究竟是被谁宠得那么凶?
那天约她到酒店,只不过是想打听她的生活状况。她过得好吗,纪家的人有欺负她吗?是外界的人看来那么好吗?
好家伙,岂止是过得好,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又得罪一次,恐怕扒了衣服被她抽,也不能让她泄愤。
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能让外公知道她的存在,不能让她像母亲一样,被软禁在荒芜的修道院中,孤独几十年。好不容易外出一次,也活像个犯人。
夏语谈了口气,才说出欧佩拉出现,无辜牵连到他。
说完,他回头等纪耀文的表态。只见向来脸上不显表情的男人勾起一抹讥笑。
“呵,夏总这都不算先斩后奏?”
昨天已经布置好下一步棋,到了现在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