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一月,慕夏觉得时间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纪念的幼儿园就放假了,婚礼也越来越近。
他们的婚服已经从博物馆拿回来,试穿过没问题就送了去塞国。
与婚礼有关的所有事都安排好,她再也没有事情可操心,只要人到场就行,可她却焦虑了。
照理说,已经是老夫老妻,孩子都几岁大,不该有这种感觉才是。
偏偏这才是她的焦虑来源。
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真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成为以后回想起的遗憾。
为此,她只好找柯风谈一谈自己的心理问题。
不过和她比起来,纪耀司的情况才是严重。他倒不是什么焦虑,而是两个人格争着要在婚礼当天出现,谁也不让谁,谁也说服不了谁。
临近婚礼,两个人格争论越来越频繁。
“你没疯吧,还想去婚礼现场?你打算走着进来,躺着出去吗?”
书房的门没关上,露出一条缝隙,慕夏回房间经过,清晰听见里面的声音。
她的脚步顿了顿,小心翼翼看了眼房间,立即压低脚步声,迅速离开,不敢停留半秒。
生怕慢了半步,里面的男人就抓她进去评理,让她选一个参加婚礼。
就在几天前,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两个人格,突然争吵起来。
原因正是争夺婚礼当天,到底谁来掌控身体。他自己争就算了,还要她也牵扯进去。
慕夏又不傻,选哪个都是送命题,但男人非得要她选,她只好撂下一句话,谁是纪耀司选谁,让他自己跟自己争去。
想不到现在还没吵出结果。
唉,这男人越来越离谱了,跟自己吵都能吵到走着进去,躺着出来。他想怎样做,自己打自己吗?
慕夏又好气又好笑,回到卧室,洗澡前还不忘发信息给柯风,让他关注纪耀司的心理问题,免得这个男人折腾自己。
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该来的,怎么都逃不掉。
跟自己争吵完没得出结果的男人,处理完工作后,竟然找她要答案。
进卧室的时候,他跟平常没两样,抱着她亲了会儿就去洗澡。
直到躺在床上睡觉,他问她,刚才在书房前听到了多少。
本以为逃过一劫,到头来才发现是她一厢情愿,男人早就发现她,却隐而不发!
被隐瞒,被戏弄的感觉涌上心头,慕夏气坏了,给了他一掌,用五指山将他推开。
“纪耀司你好烦!你要是再问我选哪个举行婚礼,我就首先不选问的那个!你自己的事没商量好,竟然还来烦我!”
听着她数落,纪耀司心头一喜,嘴角浮现出释然的笑意。
“我错了。夏夏,你原谅我好不好?老婆,我再也不拿这个问题去烦你。”
纪耀司又蹭了上去,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还一边软声软气地讨好。
慕夏被他认怂的速度逗笑,他这黏腻的模样,哪儿有谈论工作时,雷厉风行的果断。
占了上风,慕夏忍不住作了一下弥补刚才受到惊吓的心情。
她捏了捏男人的鼻子:“这还差不多。懂事的男人,就不该让妻子左右为难。那些让妻子为难的男人,
就不该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