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彤被他的大胆发言惊得毛骨悚然,他竟然没有半点伦理道德观的束缚,完全不愧疚或是难堪。
“阿语,她是你亲妹。你,你怎么能……”
“程姨,我怎么不能?”
他斜斜地靠着沙发,单手支颐着,嘴角勾起森冷的笑意。
这模样与夏睿明有几分神似,特别是那一抹藏在眼底的狠戾。
程彤被她震慑住,生怕说错什么,不敢随意开口劝说暴露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找到一个安全的话题:“你母亲知道,她一定会很难过。”
夏婳是夏语的软肋,但这儿软肋不好用。
“程姨,你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不确定母亲还记不记得这个妹妹,但我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她不开心。”
他微微笑着,语气也很平静,偏偏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他的话不是商量,而是一种警告。
倘若她敢以此要挟他,他必定让她拿不到任何好处。
两人无声较量,在静谧中开始了一场拉锯战。
程彤摸不清他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不在乎。
若是前者,她自不能放过讨好处的机会,若是后者,她漫天开价只会适得其反。
她还举棋不定,夏语眉宇间流露出耐心耗尽的神色,程彤的心悬了起来。
她连忙赔笑道:“当然,你母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不希望她难过。阿语,我帮了你,你……”
夏语邪肆一笑,打断了她的后续。
程彤拧了拧眉,条件都不允许她谈,未免太过霸道绝情。
夏语好像没察觉她的不悦似的。
顾而言他道:“交给思婉那个项目谈得不错,比我想象中好,下次可以交给她更多项目。”
程彤半天没跟上他的思路,转了一圈才意识到,这是他给她开出的条件。
“思婉是有实力的,只不过缺少实践机会,只要你给她项目,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夏语认同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翻阅着夏思婉方向的文件。
自己小心翼翼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到头来竟然只换来给那丫头的机会?!这是程彤不允许发生的。
她局促地搓搓手,商量道:“阿语,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帮一帮程姨。”
“你说。”
“我得到竞选联美集团亚洲分部合伙人的提名,如果有你的协助,我有很大胜算赢得竞选。”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相比较之前还算游刃有余的口吻,此时她的语气已经弱了下来。
毫无疑问,在这场拉锯战中夏语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程彤已经走到了下风位。
“程姨,这是你为我保守那个所谓秘密的条件吗?”
夏语适度施压,眼神冷漠地注视着她。
从她眼里看出一丝慌张,不等她的慌散去,他又给她定心丹。
“倒也不是不能答应。不过,程姨,要懂得见好就收。”
两句话,轻易地将程彤的情绪掌握手中,而当事人完全察觉不到,还感谢了他一番。
程彤没有停留,谈完事就迅速离开。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脱离她的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