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是他的炉鼎。
屋内寂静之下只能听见余不泊低低的呼吸声,他长发自肩处垂落下来,将楚难转化成炉鼎原本只不过是权宜之策,余不泊想过等飞升之后便为楚难重塑灵脉,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如今若是楚难决定不与他一道飞升,也该是情理之中,余不泊身为师长自当应在飞升前重塑楚难灵脉,为其往后修炼铺路。
若是楚难勤勉,或许余不泊等上百年千年,就可在上界与楚难这个徒弟重逢,届时对方或许也已携有美眷,自然不会再寄情于他这个师尊身上。
想到后头,余不泊自己却有些难以接受起来。
他没了灵茶,没了楚难伏在他膝上,更是连自己的炉鼎滋味都不可再尝。更何况,若不加管束,楚难就是会像如今这般招花捻草。余不泊不是察觉不到无极门中弟子对于楚难大多亲近,明明过去楚难立威生猛,也不知为何如今却淡了界限,似谁都能与他聊上两句。
哪怕是凡世之中也是,楚难好似被谁搭上话都会回,偏偏对他这个师尊日渐冷落。
要允了楚难的情意呢?余不泊蓦地生出这般念头来。他自觉荒谬,可却忍不住沿着细想,届时楚难必然是喜出望外了,该是要比之前克制时还多亲近他几分。余不泊的指尖在镜面上来回摩挲,与之前不同,他这会儿越是想,反而越是觉得理所应当。余不泊素来不愿让人失望,即便是过去涂锲他们都给予几分薄面,如今对于楚难自然更该多宽待几分。
何不就如此取个皆大欢喜的果?
楚难对此却是浑然不知,他哪里想得到余不泊琢磨这么久到最后却就这么个想法。他在市集之中呆久了,身上也似沾染上烟火气,连同眉眼间的锐色都有所减退,看着倒更容人亲近不少。他这天刚替镇上阿伯搬完装着豆腐花的桶,回到居处的小院就瞧见长身玉立的余不泊。他当真是期望对方这次过来是要与他了却师徒缘分,最好是再对他的肖想指摘一番。
可余不泊素来都只会让楚难的期望落空。他规规矩矩地上前与人行了一礼,道:“师尊怎的来了?”他态度不见多热络,也是与余不泊猜测的差不离。
“自然是来带阿难回去的。”在镜中瞧总归是与人站在面前的不同,余不泊朝着楚难伸手过去,却是被意图避开。这会儿余不泊已是与楚难分别大半个月了,他的灵力微动,将原本打算朝后退避的楚难蓦地推向余不泊。余不泊自是将人抱了个满怀,如今再细嗅些许对方身上气息,余不泊才算心境平复下来。他往人背上拍了拍,“阿难若是要喜欢,便喜欢罢。”余不泊靠着人耳边轻语,似是给了楚难什么好一般,语气带有迁就。
可惜楚难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余不泊与他对上视线,楚难才算福至心灵,想起之前被架着同余不泊表白情意的事儿。他面色一凝,对余不泊的话也只含糊应道:“谢谢师尊……成全?”他好半会儿都拿捏不准用词,等想起反应时才勉强冲着余不泊笑了笑。
余不泊便是等着楚难高兴,这会儿面色和缓之下仍提醒道:“不过阿难记得在外还需注意言行。”楚难的后腰被紧揽着,几乎是与余不泊紧贴在一会儿的当下着实对这话应不下来。余不泊自身不觉,楚难却大抵已是猜着了其心思,只是不能戳破。如今余不泊已是如此了,若真叫其猜着这点自以为的纵容源自什么,楚难怕是日子会愈发难过。余不泊的手正放在楚难后腰上抚摸,意味不言而喻。
“师、师尊不妨进屋,弟子给您沏茶?”楚难当真是想给余不泊泡个茶含糊一二的,没成想余不泊会错了意,方一踏进里屋,楚难便是被直接抵着腰往桌上按,余不泊半点都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将他的里裤拉扯下来。“等等、等——师尊!”余不泊这会儿只觉楚难身上气味陌生,但又莫名让他忆起初见时对方虽说小小年纪却依旧满身的市井气息,一时间在楚难颈窝处细嗅到让人起出鸡皮疙瘩来。“弟子、要泡茶……”楚难颇有些用力地抵着余不泊的胸口,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若真是要泡茶,如今的模样却是不怎方便。余不泊体贴楚难,便是将人从桌上捞起身来,叫人面对着桌子,背朝自己。楚难还当余不泊该是这会儿应放自己一马,不成想对方非但不见收敛,反倒是往他身上胡乱摸揉。“阿难快些,师尊已许久未尝到阿难泡的茶了。”
狗东西!楚难忍不住咬牙,可也只得哆哆嗦嗦地沏茶。
不消片刻,余不泊的手便已顺着楚难下腹探入腿间,指尖按揉着楚难的穴,昭示着即将要做的事。楚难忍不住按向余不泊微动的手臂,自知是难逃一劫。但最起码楚难还希望对方能够将喝茶与操穴两件事分开进行,而不是急不可耐地试图齐头并进。
想当然,余不泊自然没能喝到他的茶,在后半途楚难就又被弄到了桌子上,饶是怎的哄着余不泊都不见对方停手。可这事儿楚难说的属实不算,十几天的份做到后头楚难也是口不择言地骂起余不泊来。到后来发现骂得越多余不泊做得越狠,只得哼哼唧唧为保全自己而将那些话尽数又吞回肚子里。
等做到第四回时,楚难才知余不泊过去已算得上有所体恤,真要楚难从头受到尾属实是为难他。到后头还是楚难求着余不泊让他舔干净那根玩意儿又顺坡示弱才算让余不泊勉强将就着停下。这么一通干楚难自然是好半天都没法儿下地,他原本还想劝余不泊先回无极门,没成想对方倒是打算留下来陪他逛一逛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