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丝丝有些听不下去了,讽刺开口:“那她就白死了吗?”
黄文杰看向她,知道了她是来给被害者申诉的,便与她争论道:“怎么能算白死呢?她的死是有价值的,她的死换来了袁来福的幡然悔悟,他以后会汲取这次的教训,不再酗酒,会好好的抚养他的儿子和母亲。”
宋丝丝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随后发出一声轻嗤,显然是被这话给气着了。
“所以你的意思她还死得其所咯?”
黄文杰:“这天底下有多少男子浑浑噩噩度过了一生,临到死都还是少年心性的人也不少,她的死虽然令人惋惜,但是也成功的让一个男人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也不算没有意义。”
宋丝丝被气到失语,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能继续说话,“荒谬!在你眼里男的就是块宝,女的就是根草?女人凭什么要为男人的觉醒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有人问过她的意愿吗?”
黄文杰打断了她:“我并没有说男重女轻,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还需要她曲解吗,话里话外分明都透露着这个意思!
宋丝丝:“我曲解你?好,那我问你,如果这个案件里死的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你又该怎么判?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会将女的无罪释放吗?”
黄文杰辩驳道:“我将袁来福无罪释放是因为他是家里的劳动力,他能够赚钱养活家里,这二者性质不同,自然不能一样判。”
宋丝丝讽刺极了,“所以说白了你就是重男轻女。难道梁梅梅就不能赚钱养家了吗?据我所知,她没有和袁来福分开的时候也是会挣钱养家的。”
黄文杰:“我没有重男轻女,我只是公事公办,女子赚钱的本事确实不如男子,这个世界到底还是靠男人更多。”
宋丝丝咬牙切齿:“好一个公事公办!好一个女子不如男子!这世上能赚钱的女子不比男子少,就我而言,你一个月赚的都不及我一天赚的多。不只是我,这世上还有很多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她们的优秀是你想都想象不到的!”
前面传来两声咳嗽声凌朝隐再次敲了敲桌子,让正在争论的二人停下来。
凌朝隐掐了掐疲惫的眉心,“黄文杰,不要用你的眼光去看待案件,你不是律法。”
黄文杰还想争辩什么,可凌朝隐没空听他掰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来人,把袁来福给我抓回来,判斩立决。”
听到他的断案,宋丝丝这才感觉心头一直萦绕着的乌云消散了大半,对凌朝隐行了个礼并道谢。
黄文杰却一脸的不赞同,还想要说些什么,“凌大人,你怎么能听一个……”
“你住口!你眼里还有没有律法?你以为你是天吗?竟然连律法都不放在眼里,只凭自己的喜恶去断案!谁教你的?如果朝廷多年来栽培人才培养的却是你这样的人,那真是浪费了朝廷的苦心!”
“凌大人,我……”
凌朝隐:“黄文杰,你目无律法,断下错案,今日隔去你职责,另杖责五十大板,以尽效尤,打完以后你就收拾东西回家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像你这样的人留在这里也是个危害。”
喜欢因自己的喜恶做事的人,是没有办法当一个好官的,他不会放任这样的人留在县衙和自己的手下。
此话一出,黄文杰浑身一震,满脸慌张与害怕,企图说些什么服软的话让凌朝隐撤回这些话,但凌朝隐已经下了令,一旁的衙役立马拖着他到了外面,将他往板凳上一按,噼里啪啦的板子就打了下来。
惨叫声络绎不绝。
也算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