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幽庭外围和内宫只有一墙之隔,下面因为常年失修有好几个狗洞,把李砚从狗洞直接塞进了内宫,顺便扔进了宛妃宫里。
宛妃如今宫中的人基本全部裁撤,只留了身边贴身伺候的两个宫女而已,李砚被扔进去的时候夜色正浓,在那拐角里面压根没人发现。
然后就是他醒来,药性发作,兽性大发去调戏宛妃,两个宫女前期阻拦反而遭殃,等到他清醒,药性未退,四下无人,又见着宛妃资质丰艳,妩媚丰腴,一时红了眼。
得了信的官家赶到,瞧着太云殿不堪入目的样子,当场勃然大怒,顺手抽了禁军侍卫的剑,把李砚砍了个半死,抬回了牢里。
李砚的罪责还没宣判,他如今苟活,吊着一条命,想必官家此番肯定会很快宣判下来。
看完这些,暮挽感觉像是已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她闭上眼睛在门口吹风,将手里的纸捻作纸团,顾风晚从身后过来抱住了她。
他问她,“怎么了?不开心?”
暮挽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以前报复回去的时候,心中多少是有点快感的,可如今反倒觉得,越是如此以怨抱怨,侯府就会永远陷在风波中。
可若是不报复回去人人欺负,只会越陷越深,被打压的毫无出头之日,无论怎样,到头来连累的都是侯爷。
难不成要以德报怨?面对这些人,她可做不出来。
顾风晚忽然来了兴致,“这个宅子到如今都还没取名字,不如今日我们两个人把名字定下来,早日吩咐人做成匾额挂上,看起来也有个家的样子。”
这样一说也确实,正门门头上空荡荡的,可暮挽最不擅长的就是取名字了。
顾风晚笑着问她。
“叫妙妙宅如何?”
暮挽:“……你认真的吗?”
“那叫顾府?”
“京城里外顾府不要太多,我先去出去逛过,柳镇就有好几个顾府、顾宅。”
兰苕走来,笑着道。
“奴婢倒是有个主意,侯爷和小娘名字里面都有个‘晚’字,同音不同字,不如就以这个名字命名如何?奴婢也是愚见,说不出什么太深的奥义。”
暮挽当即拍手,“这个字好啊!晚宅不好听,晚府奇怪,叫晚园就可以了!”
顾风晚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写道:挽园。
“用这个挽。”
暮挽愣了一瞬,掌心被他写过字的地方微微发麻,酥麻之感顺着血液而上,像是要麻了整个手臂。
她缩了一下,却没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只红着脸小声道。
“夫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把我骂死……”
就算二人没有夫妻之实,瞧着一直相敬如宾的侯爷如今为她一个妾室神魂颠倒,心中觉着侯夫人的位置有危机感是一方面,多少是会生出一些嫉妒的。
毕竟都是女子,心里那点小心思怎么都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