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耀司咽了咽嗓子,暗暗道:惹不起。
第二天晚上,慕夏如期而至,夏语已经在房间内等着她。
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身子后靠,两腿岔开,手里拿着一支红酒杯。领带和外套被他扔到一边,他只穿着衬衫,领口还大咧咧地敞开。
“夏夏,你来得真准时。”
夏语晃着手中红酒,朝她举了举杯子,轻轻抿了一口。他的目光始终停在她的脸上,诡谲的笑意将不坏好心写到脸上。
被他用眼神调戏,慕夏不恼,反而与他反唇相讥。
“夏总,这套房间的规格未免太低。你不至于那么穷酸,总统套房都能住不起吧?是破产了吗?”
“小嘴真甜。”
夏语勾起嘴角笑了,就连眼睛也是笑意,根本看不穿他的情绪。
他放下酒杯,拍拍身边的位置:“不是要签合约吗?坐过来。”
“你都没签,我坐过去做什么?你先签了,我再过去。文件在你手中,我不至于不要就走。”
慕夏从手提包翻出文件放到他面前,又立即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夏语冷笑一声,倒也没说什么,拿起文件看了没问题就签了名,生怕她不放心,还特意扬起来让她看清楚。
“行了吗?”
将文件放到一边,夏语举起一支酒杯递给慕夏,这次慕夏没有再拒绝,接过了酒杯。
“坐过来吧。陪我喝一杯,再聊聊你的丈夫,我对你们夫妻很感兴趣。”
这人莫不是有什么大病,觊觎别人的妻子就算了,还拉着妻子去聊丈夫?!这是他那些Play的一环吗?
慕夏紧紧捏着酒杯,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控制不住一杯酒直接泼过去,坏了计划。
不对,泼他红酒,未尝不是见机行事的做法。
夏语好像看不懂她的恼火似的,不,或者是看懂了,就是故意刺激她。
煞有介事地问:“你丈夫对你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他对我很好,从不欺负我,甚至不为难我!夏总,这样的回答满意吗?”
慕夏硬邦邦地将话甩他脸上,结果他愣是没一点怒气,还笑着说,他那么好?
有大病!有大病!妥妥是有大病!
我老公好,跟你有什么关系,笑容还一副欣慰的模样?!这人究竟在玩什么Play?!
“再说说其他,听说是你主动追他?情敌多吗?”
夏语伸手招她过去,让她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
慕夏不情不愿坐过去,端起红酒杯猛地大喝一口,喝得太急,不小心呛住了,一股酸涩刺激喉头,她将红酒全部喷了出来!
噗一声,都落在了夏语的身上。
这事儿在预料之外,比她料想的还要顺利。
慕夏愣了一下,却因为激动而咳嗽得更加剧烈。
而夏语却以为她是更加难受了,都没管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暗红的污迹,放下酒杯连忙拿起纸巾帮她擦拭。
慕夏按着他的手腕,似乎是想推开他,夏语皱起眉强硬了几分:“都这样了?还拒绝我?”
“呵!”
慕夏不屑地呵出笑声,将藏在手提包的手铐“吧嗒”两下,迅速锁住夏语的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