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慕夏有被他的贴心感动到,甚至有些惭愧,一直没有跟他讲过这件事。
慕夏给了司机一个地址,让司机开车,然后才告诉泰勒,在前不久已经知道夏语是她哥哥的真相。
泰勒理解她的隐瞒,对此表现得相当平静。
只是他困惑:“教授说了什么,让你对他的可信度产生怀疑?”
与其说不信任教授,不如说是不信纪耀司。
呵,那个坏男人!如果教授的话是真的,那么他又骗她了!
她很生气,但是现在不方便表露出来,真话在此时也不方便讲,慕夏只好随便糊弄过去。
“教授过度虚弱并且神志不清,说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我质疑可信度非常正常。”
也多亏纪耀司提醒她不会撒谎,演技不好,她狠狠地磨炼了一下。
此时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番话,车内所有人都看不出破绽。
泰勒点点头,然后才问她去卢卡斯教授在大学的住所做什么。
“教授说,我母亲留下很多从未发表的琴谱,他放在大学附近的住所。”
“噢!大概我知道是哪些琴谱。教授有一个箱子,里面存放很多琴谱,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我在那里见过你母亲的照片。”
泰勒的兴致提得很高,能让卢卡斯教授收藏多年的琴谱,绝对有其非凡之处。
过去那么久,他还记得慕夏的母亲,与那时候卢卡斯教授演奏的琴曲有很大关系。
然而来到目的地,两人都傻了——有人早他们一步,将一整箱琴谱都搬走!
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柜,突兀地空出一个地方,像块醒目的疮疤,格外刺眼。
没有,真的没有了。
翻遍整个书柜,都没有找到慕夏母亲留下的琴谱。
“放在那里的琴谱,哪儿去了?”
泰勒比慕夏还急,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他转身走出屋外问在外面看守的警卫。
警卫不懂他说的琴谱是什么,泰勒好一通解释,警卫才知道他说的是一个箱子。
“教授的学生助手昨天来搬走了,说是教授让他来搬走。”
根据警卫的描述,他们立即想到其中一个一直为教授做事的留学生。
名字一直没想起来,后来泰勒跟学院相熟的教授翻阅名册,才记起那人叫郭源。
但人在昨天就已经离开了,还不知道去了哪儿。
在日内瓦举行比赛期间,慕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印象非常糟糕。
自以为是,搬弄是非,目光狭隘。当初是他串通了乐团的一个女生,帮教授将琴谱一段段送到她一面。
如今,还偷走她母亲的琴谱不知所踪。
往日遇到事,慕夏下意识都是联系纪耀司的。
这次她气在心头,没跟他联系,而是给纪耀文发了消息,让他帮忙调查。
泰勒也没闲着,也发动他在美国的人脉帮忙找人。
两人吃过东西后,重新回到卢卡斯教授曾经的住所。
他们翻看着屋内的所有书籍文本,看还有没有慕夏母亲留下的东西。
结果还真的找到一叠信件,而且,全都是夏婳写给慕夏的。
慕夏取出其中一封泛黄最厉害的信纸,小心翼翼打开,看到第一行字,她的眼睛就被泪水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