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把其中一个吞噬掉的力量,就这么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了。
不,这里还有另一人。
青年坐着的轮椅后面,还有一名银发齐耳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身量高挑,白衣边缘有许多齿状缺口,像是被腐蚀过后留下的痕迹。
纵然萧鹤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现在还是懵逼了。
这是个什么事?
阮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显然异常生物里也并不常有“大变活人”的情况。
他抬起腕表看了看,说:“慢了一分钟整,不过……现在没事了。”
“阮总,那还要给你做个‘法事’吗?”
阮景顿了顿,说:“不必了。”
萧鹤的视线狐疑地在两人身上流连,但是下一瞬银发少年挡在自己眼前。
“这位是……”
对上那双敌意的眼睛,萧鹤顿时感到莫名的危险。
“我的一个朋友。”阮景担心少年说漏嘴,先一步开口介绍。
“是这样啊。”
萧鹤沉吟了一会儿,在他口中这位“朋友”,危难之时为了保护阮景留下来。
听上去十足的情深意切。
“萧师傅,你是不是还有正事?”
阮景有意地提醒他,时间不等人,可不能让幕后之人跑了。
萧鹤也收了收心思,他点了点头。
“告辞。”
然后,这些绿夹克就一窝蜂地离开了酒楼。
周围又一次陷入静默。
阮景转头看向少年,对方眉眼如画,眼尾捎带些许锐利,垂眸时给人阴鸷森然的感觉。
他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问道:
“你……受伤了吗?”
少年循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衣袖上的缺口,焦黑的边缘被烈焰烧得不规则。
这个问题听上去很可爱。
少年觉得还挺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关心”自己。
“没有。”他认真地回答道。
“哦。”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
社恐人找不到话题,空气有几分尴尬。
少年抬起了手掌,掌心萦绕着白色个的光线,他正打算重提刚才的事。
阮景却慢慢转过身,说:
“我们回家吧?”
少年想了想,掌心翻下收进了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