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看了看德王府,又看了看何来奔去的方向,左右为难。好一会,还是拿起缰绳,“驾”的一声,跟随如烟奔去。
当如烟好不容易地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时,发现已经来到了“一线天”。
仿佛从天际而流的细流瀑布,一路飞溅,落到地上时,已如断线珠子,四处飞溅,幽谧的碧潭,翠绿、迷人,让人想扑到它的怀里,一亲芳泽。
如烟到了这里,已经接近崩溃,她对着一线飞瀑,声嘶力竭------
“三哥哥!”
“三哥哥!”
“三……哥……哥”
“三……哥……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怎么可以呀”
如烟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
正在这时,八阿哥赶到了,他把马牵到雪花旁边系好,刚想喊一声“何来”,没想到,何来已“扑通”一声,跳进了碧潭。
啊?怎么回事?刚才看见他流眼泪,现在跳进潭里,不会想不开吧?
天啊!八阿哥的一颗心都要提起来了,他快速地跑着,跑着跑着,突然,他的脚像被人钉子钉住一样,再也动弹不得!
他呼吸困难地找着一颗树,然后把自己躲起来。
原来何来从水里钻出,头发散了开来,铺在潭上,像一个水的精灵,那整日里盖住伤疤的一绺发,此时也温顺地贴在脑后,额头光洁,像一个出浴的天鹅!
接着,她头一摆,水珠四溅,随后,右手一扬,那个伤疤人皮随之揭下,白皙无暇的脸露了出来!
八阿哥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竟然是女的!天啊!何来竟然是女的!没有了伤疤的脸,圣洁而生动!
八阿哥见过美女无数,但还从来没见过美得这么不可方物的女人!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得不死死按住胸膛,还要防止自己的嘴巴喊出来,又是抿嘴又是手的,好不狼狈!
激动过后,八阿哥心里掀起了狂喜的热潮!所有以前的怪异和疑惑都烟消云散了,原来一切都找到了答案!难怪自己会对她有种异样的感觉;难怪他身上有股神秘的香气,隐隐袭来,令人迷醉;难怪在飘香阁带着白纱巾能艳冠群芳;难怪当她救他时,那小嘴亲在他腿上时,会心神激荡……
一切的一切,皆源于她是女的!原来自己是正常人,一丁点儿断臂的倾向都没有!
八阿哥差不多要振臂高呼了:“我是正常的!我是正常的呀!”
如烟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浑然不觉。八阿哥想出来说话也不敢,走又不能走,真难煞他了!
没想到的是,如烟仍然在水里,时而没入水中,时而从水里冒出,冒出来后的她,不停地击打着潭水,直到筋疲力尽!
八阿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刚才德王府出来,她就这样了,是遇到什么了吗?为何要哭呢?看得八阿哥心里酸酸的!
何来,现在我知道你是女的了,以后,你的心事就是我的心事,我会帮你的,因为……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了你!
八阿哥容光焕发地看着如烟,感谢上苍,让他遇上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真好啊!
过了好久好久,如烟终于停止了,她从水里爬起,站在一块鹅卵石上,八阿哥看见,心脏又要蹦出来了!
此时的如烟,全身湿湿的,全部衣服都贴在身上,显得身材玲珑剔透,看在八阿哥眼里,像要喷火。
如烟低头,开始解湿衣服,慢慢的,一件一件……
天啊!天啊!何来!算我八阿哥求你了,停止!快点停止!如果再不停止,保不定我八阿哥会做出什么事来!
呼呼!!八阿哥在树后无法镇定下来,他焦急地看看周围,还好现在是接近中午,不可能有人到此,不然……何来呀何来,你不知道这样多么诱人吗?啊!
八阿哥赶忙把眼睛闭上,心里不停地喊道:何来!还不快换衣服,我八阿哥在这里给你把风了!
最后,如烟只剩下一件内衣小可爱,酥肩裸露,白皙得几近透明!八阿哥憋得脸都苍白了,他心里不停地哀叹,何来啊何来,你想整死我吗?
他赶紧把眼睛闭上,好一会,当睁开时,如烟却不在眼前了,八阿哥一惊,定睛一看,看见刚才的鹅卵石上,被支起了一个晾衣架子,八阿哥只看到了一双脚,原来,如烟躲在那里换衣服了!他的心松了下来。
一阵阵微风吹过,如烟的湿衣服随风飘荡,一会,她出来了,立在鹅卵石上的她又恢复了男儿身,一切如故,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