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着实吓人,像扭曲爬行的某种阴暗生物,到了近前,将林宜死死地钉在椅子上。
苏晚晚凑近林宜,呼吸都喷薄在她脸上。
她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脸上的表情近乎狰狞。双手更是死死地抓着林宜的胳膊,眼珠子瞪的很大,仿佛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却说不出来。
林宜在一阵毛骨悚然之后,终于觉出端倪。
她伸手掰开苏晚晚的嘴。
下一秒,她睁大眼睛,像是有一股电流从身体里穿过,林宜直直的坐着,感觉整个身子都麻掉了不能动弹。
也就是这时候,江景莫走了进来。
看见房内情形,他先是一愣,而后便上前拉开了苏晚晚,回头问林宜,“没事吧?”
林宜顾不得回答他,指着苏晚晚道:“她……她的……舌头!”
“舌头?”江景莫不解的去看苏晚晚。
……
苏晚晚的舌头被人割掉了!
问过精神病院的人,说是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苏晚晚被送去了病房,打了一针镇定剂,人已经安稳下来。
此刻即便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
林宜站在阳光下,却觉得遍体生寒。
江景莫从她身后走过来,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林宜只觉得眼前一阵剧烈眩晕,下一秒便沉沉坠下,不省人事了。
……
醒来时,人在医院。
曾经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是林宜最害怕的味道。
此刻,却莫名叫她心安。
“你醒了?”江景莫坐在床边,眼底略显担忧。
林宜撑着胳膊坐起身,“苏晚晚那边……”
“刚打电话问过,说受了刺激,情绪还没稳定下来。”江景莫道,“我去过两次,她每次都瑟缩着,没什么反应。所以我还真没发现……”
林宜想了想。
先前她和江景莫都在的时候,苏晚晚也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情绪突发,是在江景莫离开之后。
当时苏晚晚的表情历历在目,林宜觉得那会儿她是清醒的,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的。
只可惜她当时被吓得不轻,脑子也没转过弯来,错失了良机。
陆砚南说,苏晚晚怕回到榕城,非要他飞过去,当面跟他说的那些话。
而之后他将苏晚晚带回来,在警局里面还做了口供。
这就说明,当时的苏晚晚,舌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