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裴香君闻言,冷声反问道:“裴家自崛起之后,向来对各大家族以礼相待,秉持着合作共赢的原则,你说这话,必须要提供证据。”
她很生气,纵然对方是金丹高手,她也全然不惧。
这盆脏水,还不至于令夫君被朝廷派人抓起来。
但夫君初来乍到,名声很是重要,甚至关系着沈家甚至是剑宗的颜面。
自己绝对不能让其得逞。
“女娃娃,我曾是玄甲军百夫长,退伍之后,幸得沈家照拂,才在帝都渐渐立足,若非是证据确凿,且心中愤怒无比,又岂会在这种时刻,折损沈家的颜面?”
高颧骨男子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容易被人相信,选择自曝家门,但却依然没拿出任何的证据。
在场宾客闻言,眉头微皱,不由得议论纷纷。
“他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没道理啊,陆公子身为剑宗传人,又有七位夫人鼎力相助,岂能因为这些蝇头小利,而自污羽毛?”
“不好说,各大家族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怎么不见停止扩张?”
“这位前辈我认识,当年受伤离开玄甲军,受到沈家多次照顾,后获机缘成功结丹,对沈家一直忠心耿耿,如果不是气的很,哪里会这样做?”
“有道理,我也听说过这位前辈,平日里颇为憨厚,待人真诚,此次必然是被人逼急了。”
嘈杂之声汇入陆长生耳中,他伸手拉住激动的裴香君,低声道:“娘子无需惊扰,我来处理便是。”
说话间,他看向高颧骨男子,冷声道:“既然你口中那人,成功躲过我的追杀,并且来到帝都找你,何不将其请来与我当面对质?”
“也好让人看看,他有几斤几两,能从我手中逃出生天。”
陆长生语气平静,但话语中,却充斥着说不出来的霸气。
这话果然让高颧骨男子神色一僵,暗道不妙。
此子果然难以对付。
难怪龙家宁愿自己不再潜伏,也要污他名声。
一句话,几乎让老夫事先准备好的证人毫无用处!
高颧骨男子事先准备好了所谓的证人,甚至为了抹黑陆长生,他的这位远亲,只是个经过培训的普通人。
也好让人世人看到,陆长生为了扩张,有何等的丧心病狂,居然连凡人都不放过。
但是陆长生把这条路彻底封死了。
是啊,凡人又如何从修士手中逃脱的呢?
哪怕现在临时找一位实力不弱的修士,顶多证明确实是有实力逃脱,但实力太强,又怎么会被陆长生截杀呢?
更何况,临时找人充数,随便问问就会露出破绽,是绝对不行的。
但他不愧是金丹强者,心境沉稳,很快反应过来:“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夫那位远亲好不容易从你手中逃脱,早已将你视作心魔,见到你之后,恐怕不敢言语。”
“更不用说,此处乃是沈家,你只需要稍作手脚,便可使惨死,落得个死无对证的局面。”
他此行是来泼脏水的,只要陆长生无法自证,亦或是没法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就算达成目标。
怎么可能真正给陆长生找出破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