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家,客厅里灯火通明外,其余地方都昏暗的一片。
陈家佩和沈月溪坐在客厅里,但不敢去看沈振山的脸色。她们的任务没有达成,他会生气是应该的。
“怎么回事?”沈振山眼神凌冽看着缩成一团的母女俩。
别看她们母女俩在外面都有多大能耐,在沈家其实什么都不是。
陈家佩护着女儿,和沈振山解释,同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沈予绾身上。
“老公,你听我说,我和月溪真的去了疏影别墅,也见到了沈予绾,该说的都说了。你也知道舒愉蔓的女儿和她一样硬气,她对于我说的请求置之不理,还扬言要是我们动了舒家老宅,她不介意看着沈氏集团再次变成舒氏集团,她背靠着萧叙淮,她什么都不怕。”
“而且,那天萧总并不在别墅里和她一起吃早饭,我们没有碰到萧总,有些话也没法说。老公我和月溪和你是一体的,怎么会不想让你好呢?是沈予绾不想你好,应该是说不想我们好。”
这时候,沈月溪搭腔,“爸爸,沈予绾自从去到萧叙淮身边后,目中无人了,连你这个父亲都敢怠慢了。”
沈振山是个极度自负的人,闻言眉头皱起。他人人都要顺着他的意思来,一旦脱离掌控就不行。
“沈予绾真的那样说的?”他看向妻女,“她怎么敢的?”
沈月溪说:“爸爸,我和妈妈没有骗你的理由。我们想着家里越来越好,怎么会骗你?”
她看见沈振山的脸上有所缓和,变本加厉。
“爸爸,沈予绾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还在读书,能让你随便控制的沈予绾了。她是萧叙淮的宠妃,她想得到的东西,抬手就能有。您是不知道,她手腕上的手镯拿出去卖掉换的钱都能让公司运行好一段时间。”
沈振山许久不见沈予绾,不清楚陈家佩和沈月溪说的是真假。
可他相信了。
因为沈予绾确实不被掌控了。
她是不可控因素,就很有可能让他地位岌岌可危。
他总觉得自己很厉害,能掌控很多人很多事,可事实上,他真什么都不是。
如果当年没有舒愉蔓喜欢他,他还未必能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达到能架空集团把全部人换成自己的人,几个老股东还视若无睹。
当然也有可能,是舒愉蔓默认的。在那个时候,她根本无法想象到,她那个什么都要依附自己的丈夫,会做的如此的地步。更是不知道,他从来不是爱她,只是看上她的财产而已。
说来也是,当时舒家风头正盛,江北市商圈人人觊觎其中的财富。
舒家掌权人舒庆和对于这个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为了拿到项目不择手段的女儿格外其中,甚至都超过了儿子舒宇昊。
那是无比风光的时候。
舒愉蔓除了是会做生意外,长相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几乎是没人能比的程度。想要和舒家结亲的家族都能将舒家门槛给踏破,可没有一个能得到舒愉蔓的喜欢。
后来,她遇到了项目上一个小文员,也就是沈振山。
她知晓,自己不能与其他家族结亲达成强强联合的效果。
舒家并非是世代相传的家族企业,一切都有不稳定行。一旦内部消息被获悉,就有陷入被吞并的可能。
舒愉蔓考虑了很多,最后决定接触这个没有人脉但有野心的小文员。
再后来的故事,变得扑朔迷离。
在舒愉蔓的掌控里,事实上早就脱离了掌控了。
沈振山借舒愉蔓和舒家的权势,在江北市大开杀戒,一时间吞并许多家企业。
他觉得不论如何,舒愉蔓会给他擦屁股,丝毫不畏惧地往下做。
不曾想,反噬来的那么快。
其中一个子公司出现问题,因为子公司与母公司命脉相连,导致项目出现大纰漏,致使舒氏集团渐渐没落。
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振山不知搭上那棵大树,忽然将公司起死回生。
那时的舒愉蔓怀着沈予绾,无心管理公司,公司落入沈振山手里,他卧薪尝胆多年的计划,得到开展的机会。
陈家佩给沈月溪递过去一个眼神。
沈月溪立马道:“爸爸,舒家那幢别墅是在沈予绾未成年时期转到她名下的。在法律上房子是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要回来的,现在公司是我的。房子也是在公司下面转过去的。”